武安侯知晓了前因后果之后,便去找陈尚书闹了一通。
大抵意识是,叫他好好管教下家中女儿。
他被参,这事儿一丁点都不冤枉。
陈尚书在武安侯那儿吃了个挂落,也终于明白,这事儿的起因原来是出在了嫡女陈明萱的身上,回去后便大发雷霆。
韩钰文是陈尚书的门生,同陈尚书的一双儿女关系都十分不错。
这日,他来府中找陈颂飞,便见他眉头紧锁,愁眉苦脸的样子。
正要问陈颂飞发生了何事之时,便有小丫鬟苦着一张脸上前来,声音听起来仿佛挺着急的:“大少爷,小姐在屋中哭了许久了,一双眼睛都哭肿了,再这么下去可怎么得了,您快去劝劝吧。”
陈颂飞揉了揉额角,沉声道:“她有什么可哭的,这丫头,向来骄纵惯了,也该吃一吃亏,长一长记性了。”
“大少爷……”
“行了,下去吧。”
陈颂飞不耐烦的摆了摆手,丫鬟只好退了出去。
丫鬟出去后,有小厮关上门,书房之中只剩下陈颂飞与韩钰文二人。
他朝着韩钰文抱歉一笑:“叫钰文兄看笑话了。”
韩钰文疑惑的问道:“陈兄,府中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陈颂飞长叹了一口气:“说来惭愧。此事,与钰文兄那位表妹有关。”
韩钰文闻言,心中便是一紧,难不成是陈姑娘记恨上了芯儿表妹,不想这般善了?
他忙上前一步,紧张道:“陈兄,芯儿表妹那日也是无心之举,看在我的面子上,你便不要与她计较了。”
陈颂飞听了他的话后,微微一愣,随即摇头苦笑道:“钰文兄这是哪里的话,这件事,本就是舍妹莽撞,我哪有脸面,同袁夫人计较。”说完,他叹息一声,拱手道:“且,如今要计较的,也并不是我们,而是袁将军。舍妹冲撞了袁夫人,实在不该,还望钰文兄帮忙递个消息,过几日,我定去将军府,亲自向袁将军夫妻二人赔礼道歉。”
韩钰文听了他的一番话后,动作便怔愣了下来,心中更是愈发疑惑。
陈兄所说的话,拆开他皆能听懂,怎么连在一处,他便听不懂了呢?
“这事,同袁将军又有何关系?”韩钰文拧眉道。
将军府的袁将军,韩钰文早有耳闻,知那是一位铁铮铮的汉子,曾击退过无数敌军,韩钰文虽是一个文人,但是对袁将军这样的英雄男儿,心中也是十分敬佩。
可陈兄,怎么会将袁将军与芯儿表妹扯在了一起。
他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再说陈颂飞,听了韩钰文的话后,也同样露出了疑惑的神情。
他目光落在韩钰文的身上,见他面上的神情不似作假,渐渐的,面色便变得古怪了起来。
“钰文兄……”
他欲言又止。
韩钰文俊脸疑惑的看向他。
“钰文兄,你可知你这位表妹,嫁了何人?”陈颂飞问。
韩钰文顿了顿,如实道:“先前,听人说,是嫁了位经商的。”
陈颂飞面色愈发古怪了。
难怪了。
原来他是当真不知情的。
看来,叫钰文兄递消息这事儿是泡汤了,他还是自个儿给将军府递拜帖吧。
韩钰文自然也瞧见了他古怪的神情,心头疑惑更甚。
同时,心里还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思绪。
他迟疑着问道:“可是有什么不妥?”
陈颂飞盯着他看了半晌,才道:“你那位表妹,并不是嫁的商人,而是当朝的镇国大将军袁将军的夫人。前些日子,舍妹冲撞了袁夫人,袁将军知晓后,为了给夫人出气便参了父亲一本,父亲今日得知事情经过,狠狠罚了明萱,她才会在屋中哭闹不止。”
韩钰文听完,俊脸上闪过浓浓的错愕。
“陈、陈兄,此话当真?”
因为太过震惊,他声音听起来都有些膛目结舌的。
陈颂飞点头:“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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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书府中发生了何事,赵芯儿一概不知。
这两日,倒是崔兰宜给她递了两回帖子,一次邀她出门,一次邀她去侯府看梨花。
都叫赵芯儿给推拒了。
这时候叫她出去,定是给老侯爷当说客来了。
宜妹妹是个好的,但老侯爷太糊涂,她不想管这烂摊子了。
包子在旁边儿伺候着,见夫人将宜小姐的帖子放在一旁,托着下巴叹了口气,一副有点想出去,但又憋着不去的模样儿,遂问道:“夫人,这几日,宜小姐邀你许多次了,你先前不是挺喜欢同她出去的?”
赵芯儿看了包子一眼,幽幽的叹了口气,语重心长的道:“包子,你不懂。”
包子看了她一眼,觉着夫人这两天,好像神神叨叨的。
尤其是对公子维护的厉害,她那日只是小声说了公子一句一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