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子琰点了点头,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好似在说,怎么还不去?
赵芯儿其实心里头也挺生气的,但是她刚发了话,叫人给送回去,再喊出来掌嘴,就有些出尔反尔了。
于是道:“明日再打她,别叫她影响我们歇息。”
理直气壮的说完后,赵芯儿便喊着袁子琰上了榻:“夫君,你明日还要早起上早朝,快些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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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
赵芯儿用过早膳没多久,孙姑娘便来求见。
春暖此时提起孙月晴,面上还微微有些怒气。
这孙姑娘是救了娘娘不假,凤清宫里头的人本来还挺感谢她的,可过了昨日后,就都剩下厌恶了。
去毛遂自荐也便罢了,竟还打着娘娘的名头。
昨日掌嘴三十下,都是轻的了!
赵芯儿闻言,微微蹙起眉,对春暖道:“就说本宫今日不舒服,叫孙姑娘回去吧。另外,差个人送孙姑娘回孙府,敲打一番孙夫人,叫人将她看管些时日。”
“是。”
春暖应了一声。
这会儿,孙月晴面上还肿着,看起来狼狈极了,经过昨天后,她便开始后怕起来,想去求一求娘娘。
人都说娘娘心善,是个好相与的人。
她昨夜,虽没事成,可,可也进了陛下的屋子,算得上是陛下的人了!
只要娘娘能给她做主,她定能留在宫中。
谁料,赵芯儿并未见她,甚至还□□暖出来,将她给打发走。
孙月晴的脸色微微有些泛白:“春暖姑娘,我就同娘娘说一句话,求求您,再去替我说一声吧,我自知罪孽深重,只想亲自到娘娘跟前儿,跪下磕个头,道个歉。”
春暖看了她一眼,不咸不淡的道:“孙姑娘,娘娘说了,不见,请吧。”
随后,安排小玄子送她出宫。
再说袁子琰,心里头此时还压着怒火呢,上早朝的时候,直接就将孙大人给臭骂了一顿,最后给他定了个治家不严的罪名,从三品大臣直接降到了九品,给安排到城门口看大门去了。
一个早朝,其他大臣都吓得不敢吭声,生怕会殃及到自己。
直到下了早朝,袁子琰甩袖离去,众大臣才擦了擦冷汗,去问钱公公,到底发生了何事。
钱公公隐晦的将孙大人女儿闯陛下沐浴的屋子的事儿说了,众大臣一听,心中都复杂极了。
也难怪陛下会这般愤怒,孙大人被降职,一点都不冤。
这事儿也让其他大臣引以为戒,回去后纷纷警告了一番家中的姑娘与夫人,不管打谁的主意,都别将主意打到陛下的身上,他们可不想成为第二个去看城门的大臣。
下了早朝后,派出去的人终于查到了消息,祝家的大夫人的确在前不久去了,听说死状很是凄惨。
袁子琰又将冷宫那边的人都喊了来问话。
前几日,祝芷甜好像从外头神神秘秘的拿了个纸条,再后来,就开始疯疯癫癫的。
……
后来,赵芯儿询问春暖:“祝芷甜如何处置了?”
春暖回答:“回娘娘的话,昨儿个,钱公公领命,端了杯毒酒去天牢。”
半晌后,赵芯儿才点了点头,“本宫知道了。”
没几日,孙府也传来了消息,孙月晴上吊自尽了。
赵芯儿听了这个消息后,沉默了片刻,便没再提这件事儿了。
而其他的大臣与官家小姐得知这事儿后,也是唏嘘不已。
自从袁子琰登基后,的确不少人都在打他的主意,但却没人敢下手,如今,倒是有了个敢的,可这个出头鸟,下场也有些惨。
这下子,再也没人敢打这位圣上的主意了。
时间过得很快,眨眼间,便到了夏末。
赵芯儿肚子也已经七个月左右了。
袁子琰这些日子,粘她粘的厉害。
头些天,徐太医来把脉之时,还委婉的同赵芯儿说了,她如今的月份,行房事不碍事的。
赵芯儿听他说的时候,面上热的厉害,一张脸红扑扑的,□□暖将人送走了。
然后就在屋子里头咬牙切齿。
徐太医无缘无故的,肯定不会同她说这些的,如今主动提起来,定是夫君在他跟前儿说了什么。
一想到袁子琰不仅自个儿去问了徐太医,甚至还嘱咐徐太医同自己说,赵芯儿心里头便是又羞又恼。
也幸亏袁子琰不在跟前儿,不然,得要咬他一口不成。
晚间,袁子琰回来。
见赵芯儿安静的吃饭,他目光落在她身上好几次,才轻咳一声,问道:“今日徐太医可来了?”语气中,还带了那么几分心虚。
他不提还好,一说起这个,赵芯儿就抬起头瞪了他一眼。
“你还敢提!”她咬着牙,气呼呼的道。
袁子琰摸了摸鼻头,不自在的躲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