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刚想回去换件衣服,就瞧见江隽正朝她方向走来。
对江秦两家婚约一事还颇感兴趣,牵着lucky走过去。
“江先生,谈完了?”
“嗯,谈完了。”江隽看着她脸上的泥,从胸口拿出方巾递给她,“擦擦脸上的泥。”
宋安宁接过方巾擦了擦。
“你说你不是那种任由别人欺负的人,还说不会丢我的脸,宋安宁,今天你可真给我长脸。”
擦脸的手一顿,宋安宁解释道:“就算你不出面我也会有办法,一点小事而已,你干嘛急着出头?”说完转移话题,“秦凝找到了?”
“暂时还没有她的消息,不过我想应该快了,怎么了?”
宋安宁不解问道:“还没找到,那你为什么来秦家谈婚约的事?”
江隽反问道:“怎么说?”
“秦家和江家有婚约,秦凝还没有找到,你就来秦家谈婚约的事,这不是往人伤口上撒盐吗?秦先生没把你赶出来?”
“当初定的也只是江家的儿子和秦家的女儿,没说具体谁和谁。”
宋安宁笑,“江家的儿子和秦家的女儿不就是江郁和秦凝吗?还能有谁?”
江隽站定脚跟望着她。
宋安宁一哽,“你不会想说,你吧?”
江隽以一种“不然呢”的眼神望着她。
宋安宁一怔,“江先生,你想娶秦凝?为什么?”
江隽眉心紧蹙,“我为什么要娶秦凝?”
“不是你说得江秦两家有婚约吗?难不成你是来解除婚约的?”
江隽叹了口气,对宋安宁不上道的行径很是无奈,“宋安宁,据我所知,你也是秦先生的女儿。”
“……”宋安宁欲言又止,但片刻后她反应过来,笑道:“江先生,我和秦先生没什么关系,是秦先生他自己说的,他对我没有感情,也不觉得愧疚,我现在住着完全是因为他钞能力的原因,一年之后我该干嘛干嘛,还是会离开秦家的,你不能说我是秦闻斐的女儿。”
“但怎么说你和秦先生都有血缘关系。”
“那也不能说明什么。”看着江隽笃定的表情,宋安宁心底突然没底了,“秦家没破产吧?不需要通过联姻的方式来稳固家业吧?你没破产吧?不需要利用秦家来挽救企业吧?还是说你们想强强联手将企业做大做强再创辉煌?你们应该不会干强买强卖的买卖吧?”
江隽一时无语,“……你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联姻除了这几个原因还有什么?”
江隽抬脚就走。
宋安宁一把抱住江隽的手臂,“江隽,别走,说清楚再走。”
“说什么?”
“我从前在你身边工作是不是尽心尽力?”
“是。”
“我为你冲了五年的咖啡,我对你不好不体贴吗?”
“除了第一年第一个月三十天里你有三次将咖啡倒我身上,摔了四次咖啡,做坏了五杯咖啡外,其他时候都很好。”
“……那我为你当牛做马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而且以后我说不定还能救你一命,你为什么要恩将仇报?”
江隽被她给气笑了,“恩将仇报?”
“强买强卖不是恩将仇报?”
“那你可恨错认了。”江隽解释道:“是江郁得知了江家和秦家的婚约,想擅自来找秦先生提亲,被我知道压下来了,宋安宁,是江郁想娶你,所以想让我认了这门亲事,我知道你不喜欢江郁,所以替你解决了后顾之忧,免得以后江郁拿这事要挟你。”
“是江郁想娶我?”宋安宁松开紧紧抱着江隽的手臂,“抱歉抱歉,我还以为……”
“松了口气?”
宋安宁笑,“松了松了。”
“这件事我先替你压下来,你不愿意没人能勉强你。”
“谢谢,是我误会错怪你了,抱歉。”
江隽看着她的眼底深沉如夜,他很想问宋安宁,如果是江秦两家的联姻是江隽和你宋安宁,会不会答应。
这话从知道婚约这件事之后就一直憋在心中,环绕在脑海里。
但他没问,因为他知道答案。
知道的答案再问也只是自取其辱而已,毫无意义。
“你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
“说什么?”
江隽自嘲一笑,“没什么,我先走了。”
“再见。”
看着江隽身影消失在不远处树林深处,宋安宁心情莫名的难以言喻。
其实这应该算是一件好事,没有了婚约这个□□,她就不用担心江郁什么时候会突然发疯用这件事来秦家找秦闻斐。
这种事虽说与她无关,但处理起来也挺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