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明之,我倒有一件事要请你帮忙了”。
“你我之间何需一个请字,但说就是”。
“初六雅正园开业之后七织还要回园子,无论如何你得帮我把她护持住了才行”。
见唐成郑而重之说出的竟是这事,张亮脸上的笑容变得很是暧昧,人不风流枉少年,更何况对方还是七织那样的极品,看来三殿下没说错,唐成不是不风流。只是眼光太高罢了。
“你现在不用下车了”,张亮嘴里说着,手上顺势就将唐成又按回了车中的坐榻上,“我正好要去园子,你顺路跟着去把七织的身契拿上,赶人日节后到万年县衙给她办个放良文。再由户曹将她的身籍直接挂在你的过所上就成了,她成了你地人后还要我护持什么?至于初六回雅正园。无缺,你妥妥的放心,园子里已经找到新人了,让她安心服侍你就是”。
就跟你跑一趟,身契我要了,不过初六她还是得回园子,歌诗演舞什么的跟以前一样。不过还就是刚才那句话,明之。那是你的地头儿。你一定得把她护持好了”。\
缺,你到底啥意思?”。
“园子毕竟是刚开业不久。七织又是正火的时候,现在走了也不合适。明之你大方,我也不能只顾着自己吧”。七织那些“离经叛道”的话自然不能对张亮直说,唐成也就打了个花呼哨儿,“白给你留一个台柱子撑场面还不高兴?走吧”。
辚辚声中,张亮地马车在唐成住处门口停了一会儿后就又折往了雅正园,倒让那一心盼着有客来访后能混几个赏钱的门子失望不已。
当唐成从雅正园里回来时,刚进二进院子门,正房里地七织已迎了出来,“滑头,你还知道回来!”。
“昨晚上还是呆瓜,今天就成滑头了?这变化也太快了吧”,因是身契拿的利索,唐成心情好了不少,说笑着在屋里的胡凳上坐下后,反腕之间就将两张厚厚的黄桑皮纸推到了七织面前。
“不是滑头你走那么早,让他们……”,一脸笑吟吟的七织话说到这里猛地断了,人也蓦地从胡登上站了起来,“身契?”。
“你不都拿到手上了,还问我?”,唐成哈哈一笑,“从今天开始,你和小青就是自由身了,一元复始,万象更新,好彩头吧!”。\
对于一个烟花出身的女子来说,身契到底有多重要根本不用多说,尤其是像七织这样正当红能挣大钱的要想拿回自己的身契就更难,你就是再有钱想买,那也得老板愿意卖摇钱树才行,由是,七织此刻心情地复杂与激荡也就可想而知了,手里拿着那一纸跟命一样贵重的地身契,脸上风云变幻地七织憋了好长时间后才能正常说话,“谁让你赎我的?昨个儿我都说过还要回……”。
“初六雅正园开业之后你想回去就还回去,我不拘你”,唐成理解七织心里地感受,起身走到她面前伸手接过身契仔细叠好后放进了七织手中,正色和声道:“你想唱就唱,想跳就跳,我已经跟明之说过请她好生护持你,雅正园有相王府在后面撑着,敢来闹事的不多,这一点你尽可以放心”。
时,七织什么都说不出来了,紧紧攥着身契一头扎进了唐成怀里,许久许久之后才突然冒出来一句,“给我赎身花了多少钱?我用私房还你”。
“那我是不是也要把你这些日子贴出地私房也算算”,唐成搂着七织的手顺着腰肢滑下去后原就是在轻轻地抚摸,此时却重重的捏了一下,“小心眼儿”。
此后几天,这院子里的笑声益的多了,七织进出之间脸上的笑容就没消失过,而她对唐成的照顾也实在是到了无微不至的地步,灶头杜婆子哪一点儿在家伺候男人的功夫早被七织挖了个底儿掉。\至于晚上的闺房香艳旖旎更不必提。
要说实在有点美中不足的话,就是算安全期及尽量避免让七织怀孕的手段运用上比较麻烦,好在唐成在后世里也算积累下了不少相关经验,不至于出什么漏子。
笑是能传染的,跟一个天天笑容不断的人在一起心情总会好很多,而和谐的私房生活也有益于调节身心,总而言之,从除夕夜到初六这几天的悠闲生活很好的调整了唐成对现状不满引起的心闷气躁,当初六早上送走一脸不舍却又隐隐期待的七织后,唐成展展胸。扩扩臂就觉得全身松爽,精力充沛。
“老周,若是有人来访就说我拜客去了”,唐成向门子交代了一句后,转身大步回了后院儿地房。
打开案上锁着的木匣子,里面是一叠纸。这些就是庄子里那些人整个年节间的劳动成果,二十三个人除了留守人员之外。其他人正好被分成十组,而他们的监控对象正是韦播手下羽林左卫万骑军中的十个统兵郎将。
十个郎将每人近十天的记录,总起来这叠纸张就达百余张之多,唐成将他们细细地理清楚之后便伏案埋头细看起来。\
他最先看的就是葛福顺及陈玄礼两人地记录,这两个可是李隆基在羽林军中的基石力量,由不得唐成不关心。
仔细的翻看着两人的记录,唐成的眉头慢慢的皱了起来,随着这记录翻看的越多。他心中的怒气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