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将此事推向全军。或者再过几日后即可另觅他部。
播闻言想了想后突然问道:“最近葛福顺与陈玄礼两人如何?”。
“这两人还在与刘幽求接触,不过或许是年节已过的缘故,他们的接触比之那十天倒是少了些。自从人日节前接到大将军地吩咐以来,属下就重点加强了对他们的监控,两人贴身长随里都有贪钱的倒也容易下手,他三人常去的那间酒肆也安插了一个我们的人进去做跑堂。从三方面监控的结果来看,刘幽求在前朝到长安来考制举的时候三人就认识了。算是旧识。此外两人之间还扯着一个远亲。至于三人在酒肆里说的一些话,从目前来看倒并未现有什么异常”。
“这就好。本将军倒也知道相王爷是个恬淡人,当日陈柬之等人动宫变迎请二圣自房州回京时王爷也是说了话地。该没有什么异常心思”,手中把玩着玉符。韦播顿了顿后道:“不过身为万骑郎将却与外臣交往密切,葛陈也该敲打敲打了,这次便选了他两人吧,若是效果好的话,这一次后即可全军铺开”。
“将军英明”。
当天下午,唐成刚从万骑回到家不久,韦播地贴身长随王顺就到了,言说大将军有请。
比之第一次的扭捏推让,王顺现在再接唐成给的跑腿费时已是惯熟的利索。
袖了飞票之后,笑眯眯地王顺瞅了瞅左右后低声道:“七爷来了,老爷现在的心情不算好”。
有王顺的话打底,唐成到韦播书房外时就刻意放缓了脚步,见状,在前边带路的王顺嘴角动了动,又看了看袖子后终究没说话,倒是配合着也将脚步放轻放慢了些。
书房所在本就是一府之内最安静的地处儿,便是下人非奉召也不得来此,静谧的环境里书房内韦睿苦劝的声音隐隐传来,“五哥,你就听弟弟一回,万骑比不得其它,军士们强性子惯了的,一下子笼头上地太紧只能是过犹不及,现在别看他们面儿上不敢怎么,心底实是怨恨,长此以往……”。
单从声音里听来,韦睿真是用心地很了,顿了顿后,他的声音复又想起道:“这若是平时,五哥这样做弟弟只有拜服地,但现在毕竟不同于其它时候,姑母那边有大事要办,万骑军实在是一点问题都出不得。要不这样?且等姑母大事忙完之后,弟弟亲自佐着五哥来做这事如何?那时候就算军士们怨恨哗变也不当什么了,五哥就再忍忍”。
到了这里时,虽然走的慢也已快到门前地王顺再不敢耽搁,向唐成招了招手示意他靠近之后抬手敲了敲门。
后面的事情自不用说,只不过这一次唐成却没再忍着,当着韦播地面与韦睿来了一场论辩。
唐成恭谨平静的说领兵之要在威权,威权不立,诸令不行。韦睿则脸色阴沉的看着他说行事当应时生变,不能拘于成法;唐成再说万变不离其宗,唯有控制住全军才是最好的应变办法;韦睿接着说竖子愚笨,操切急躁异想天开……
唐成与韦睿的论辩并非胡搅蛮缠,两人都能自圆其说、言之成理,也正因为如此,就越让性子优柔耳根子又软的韦播越不知道该听谁的好。
唐成口中与韦睿论辩,心底却是又高兴又烦躁,高兴的是以前韦播与韦睿两兄弟说话时若非撞上从不会主动叫他,今天却一反常态分明是近日下的功夫开始有了收效。在他日日重复不断的洗脑及动护卫们连环攻势下,韦播在自己可能都没意识到的情况下已逐渐偏到了他这边,这时候正该是加一把猛火地好时候;而让他烦躁的也正是因为加猛火的柴火该到不到,昨天跟张亮约定的就是这时候,怎么赵朴个死货现在还不到。
难倒是张亮没通知到赵朴?唐成嘴里不断说着,心下实跟猫爪子挠一样躁的慌。
正当唐成快要彻底失望的时候,门房里的一个小厮敲门进来禀说赵郎将请见。
“他来做什么?”,不仅是韦播觉得奇怪。就连正在说话的韦睿听到这个消息后也停住了嘴。
“赵朴此来肯定是为了属下”,唐成冷冷一笑道。
“让他进来”。韦播打了小厮后,伸手一指房内那扇遮挡着卧榻地大屏风,“你二人也听听吧”。
唐成一点都没说错,赵朴进了书房寒暄见礼之后就开始大肆攻击唐成。单是公报私仇这一点就不止说了三遍。
屏风后,韦睿听着赵朴的大嗓门,扭头看向唐成地眼神里充满了讥讽。
唐成目不斜视,凭借闭气才生生将脸上憋出一片像极了愤怒的红潮。
很快,韦睿的冷笑就保持不下去了,只因屏风那边的赵朴在攻击完唐成后然言辞恳切地向韦播表起投靠之心来。
听着屏风那边赵朴真挚到竟至于涕泣的声音,随后再见赵朴甚至不惜以单膝跪地之礼参拜韦播以表忠心赤诚。唐成心下感慨不已就是张亮所说的“没什么心思”?就赵朴这演技后世里那些个二流演员都比不上!
对于赵朴的“真挚投靠”。屏风那边的韦播沉默了一会儿,明显是被这一幕搞的有些愣住了。就连那三个被他视为可绝对信任的人也是三叔提前安排的,实非他自己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