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岁最小吧”。
“是得数他!听说这是个读过大书的进士,那名字可是在皇帝老子住的宫殿前挂过的,你想想这得是多大的荣光!”。
人群里一个棒实的年轻小伙子眼瞅着自己中意的翠花瞅着新县令舍不得转眼,人分明都过去了脖子都还没扭回来,顿时心中泛酸的恨恨声道:得好咋?读过大书又咋?这龙门县里他照样支掌不开,等着瞧吧,用不了一半年的就得滚蛋”。
他此言一出旁边人都笑了,“你这后生好不笑人,谁还真指着他踢腾出多大动静儿,再怎么着他也比前面
露脸就跟死了浑家一样的孙悖晦强吧,那货瞅着都丧
“翠花姐姐,你看他像不像法音寺和尚们俗讲故事里常说到的风流书生?”,只听声音就知道摇着翠花袖子的是个还没嫁人的年轻女子,“哎呀!杜家那几个屠户凶神恶煞的,吓着他了可怎么好?”。
……
唐成对这些个热热闹闹兴奋不已的议论充耳不闻,顺着自动避开的人群到了那些老公差面前。
看了一脸激愤,嘴角还挂着白沫子的老公差们,再看看守在差房门口寸步不让的贾旭,唐成向其赞赏的点了点头,就不说昨晚上的事情,眼前在龙门县这么个恶劣的环境下他能对比自己资历还长的同僚做到这一步,足可说明这个贾旭是个有担待的可用之才了。
他一走过来顿时就被舍了贾旭的老公差们给围住了,愤怒的质问唐成为什么又凭什么把他们给开革了。
在老公差们愤愤然七嘴八舌的时候,唐成只是负手而立一句话都没说,直到他们都噤声安静下来之后才冷冷声道:“凭什么?就凭本官是龙门县令,县衙之内自主簿以下的人员任用皆由本县一言而决,尔等什么身份要向你们解释?”。
不仅是老公差们着紧唐成的回答,作为他亮相后说出的第一句话,旁边的百姓也都听的仔细,他这番话不仅把老公差们噎的倒岔气儿,旁边听清楚了的百姓更是愕然一愣,这个小县令说话……好硬气。
眼见老公差们脸色激红的还要再说什么,不耐烦在此被人围观的唐成声音愈\的冷了,“身为公差却在捕盗之时临阵怯敌,是为不忠;身为长\明知年轻同僚极有可能陷于危局却不援手,是为不义,如此不忠不义之人本官留尔等何用?亏你们还有脸来闹!”。
就此一句老公差们再也说不出什么话来,而旁边看热闹人群好奇不解的目光更是瞅的他们脸皮才骂起贾旭时还是理直气壮,现在再看着他时竟有些\虚了,是啊,昨个晚上他们为什么不去?还不就是估量着有麻烦有危险嘛。
“念尔等在县衙多年,本官破例准你们再领三个月的月俸,散去,若然再闹悉数取消”,唐成说完这句话后也懒得再瞅他们,虽然这么大年纪被开革是有些可怜,但若想一展抱负改变这暮气与死气沉重的龙门县,这些只想着混日子的人就必须清扫干净。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一个龙门县衙都清理不干净又何谈清理整个龙门县?在穿越两年多踢腾着挣扎着才总算抓住一个实践理想的*在的唐成该狠的时候就绝不会手软半分。
摆摆手示意谈话已经结束,唐成离开那群老公差径直到了杜家四兄弟面前。
此时杜家兄弟已经将抬来的老父杜兴山放在了地上,躺在床板上的杜兴山虽然围有被褥,但天气实在太冷加之他身上的伤又没好利索,这番折腾下来依旧是难受的脸上青紫一片,坐也不是躺也不是的轻声哼哼着。
仔细看了看杜兴山,再抬头将一脸横肉的杜家四兄弟扫了一遍,唐成就此转身向正堂走去,“贾旭,升堂!”。
人群里离得近的是亲耳听到,离得远的也从别人闹哄哄的转述里听说了唐成对老公差们的处断,虽然他们还不明白内情到底是怎么个事儿,却也多多少少感觉到这个小县令的不同来,刚一上任就把十几个老资格的公差给开革了,而且说话还这么狠,任是怎么想这也不像个窝囊人,由此他们的好奇也愈\的浓厚,就等着看怎么料理杜家,这可是明明白白县衙亏着理的事儿。唐成一喊升堂,这些人顿时蜂拥向公堂处涌起,而县衙外看见或\听说有这热闹的人还在源源不断的往这边赶,往这边挤。
要说对这声升堂反应最大的还得数那些个文吏们,虽然他们也懵懵懂懂的不清楚内情,但十几个老公差被开革的事实却是看的再清楚不过了,不管这个新县令是不是二杆子!这时节谁还敢往他刀口上撞,唐成一声升堂惊的这些人炸了窝子一样四处跑,尤其是那个担任堂上记录的文吏更是恨不得爹娘多生两条腿,在人群中左冲右突勇不可挡,生怕到堂晚了一点后儿被新县令当作吓唬猴子的鸡给杀喽。
众百姓在公堂门口的栅栏外挤的水泄不通的听堂,里边儿杜兴山躺着,四个儿子站在旁边,弘威静堂之后,唐成一拍惊堂木沉声喝道:“跪下!”。
随着唐成一声喝,两厢公差齐声呼喝,手中的水火棍在青砖地上顿出整齐的声响,站在煌煌公堂之上,杜家四兄弟扭了两下后终于还是按规矩跪下身去。
眼前这景象跟前任县令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