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过这回他可没以前那么好说话了。“本官宴请之人稍后就到。准备吧”。路过掌柜身边轻描淡写的撂下这句话后。唐成脚下半点没停的直接去了后面的正房。
到前些日子待跑堂小二都很和煦。挺好说话的唐成来一句。胖掌柜愣了愣后看着来福。“来爷。你看这……”。
要说来福的心理还真有些阴暗。见掌柜的同样吃了瘪他竟由衷的感到高兴。“啥话也别说。赶紧的。去准备”。摆了摆手。来福跟着往后院走去。
“灰孙子。有本事冲奚人横去”。冲着唐成和来福的背影猛啐一口。胖掌柜无奈的往灶房走去。
………………………………
此时在龙门县衙内的差房里。公差们正忙着将身上的皂服换成常服。
“他娘的。还是婆娘做的棉袄穿着暖和”。钱三疤一边扣着衣裳上的布纽。一边扭头过去扯着嗓子道:“贾头儿。唐悖晦这刚一回来就请咱们吃饭。还不让穿着差服。这到底是个啥意思啊?”。
“你问老子。老子问谁去”。公差头子贾老二一改往日的好脾气。阴沉着脸道:“三疤子。老子跟你多少说过多少次了。那是唐县令!你***要是再改不了口。以后吃亏的时候可别怪老子被提醒”。
他这突然的冷脸让众公差莫名所以。贾老二也不理会。见众人都已换好衣裳后吼了一声。“这几天城里不太平。腰刀都给老子带上。走”。
差|在衙门口跟同样常服的呼梁海会合之后。一起往龙门客栈走去。都已快到门口时。头前领路的郑五身子一拐。带着众人从旁边的小侧门上了里面的雅阁。
看见这阵势。公差里灵醒些的已经心中暗道不对。不过这时节谁也没说话。你挤挤我。我靠靠你的交换着眼神。
“有劳呼梁大人了”。看见呼梁海打头走进来。早在雅阁里等候的唐成笑着拱了拱手。随即又向鱼贯而入的众公差招呼了一句。“大家辛苦了”。
呼梁海本就带着气。这些日子又是熬的心力憔悴。见着唐成后只是冷着脸回了一礼。什么话都没说。
“等这两日本官在衙门里安顿好后。就为呼梁大人设宴送行”。说出这句让呼梁海如释重负的话后。唐成扭头向侍候的小二道:“上酒”。
酒菜鱼贯送上。唐成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仰脖之间一口气连干了三碗。
县尊大人都先干为敬了。众公差除了端起酒碗喝之外还能再说什么?唐成这次宴客真是高效率。几乎是眨眼之间就完成了酒过三巡的程序。
喝完这三碗之后。县令大人依旧是无话。古古怪怪的让他那贴身长随把雅阁里的窗户都打开了。这本就是最靠近外边散座的雅阁。窗户一开。外边闹哄哄的声音就传了进来。
唐成这古怪的举动将众公差都搞懵了。雅阁内的气氛极是压抑。县尊既不开口。他们也只是默默的吃菜喝酒。只是心下那股不对的感觉越来越浓。
作为龙门县最大的酒肆和客栈。外边大堂里吃饭的人着实不老少。这些人边吃酒边纷纷攘攘的说着闲话。要说如今县城里最引人注目的毫无疑|就是杜家的事情。而外边正议论着的也就是此事。
因是奚人与唐人的生活习惯不同。加之本城里的奚人又与唐人互相瞧不上眼。是以这家往来皆是唐人的酒肆内并无奚人酒客。也因此外边的议论就没什么顾忌。要说他们的议论还能有什么好话?跟中午聚集在城外那家大车店里的人一样。无外乎就是骂奚蛮子。夸杜家有骨气。此外必不可少的还有骂县衙里的这些人。
龙门县衙积弱多年。走马灯似换来换去的官员和喜欢聚赌的公差们早就成了公开的笑柄。威权早就荡然无存了。这一点雅阁里的人当然都请清楚楚。只不过知道是一回事。私下里听着是一回事。像这样聚在一起听却又是另一回事了。
只要是个人就没有不要脸的。耳听着外边指着他们废物孬种的骂。雅阁内众公差们的脸就算再厚也有些挂不住了。你瞅瞅我。我瞅瞅你。一个个面红耳赤的尴尬不已。只不过被人骂的最狠的县尊大人都没话。他们也实在不好轻动。
终究还是有忍不住的。“大人。属下去去就来”。公差头子贾老二一脸黑红的站起身来。见他如此。其他那些公差几乎是不约而同的长舒了一口气。
“他们说错了?”。唐成一脸平静的压了压手。“坐下”。
贾老二无奈坐下。众公差见状咬牙不一声。但学着县令大人的样子低头猛灌闷酒。
谁知道外边的话越骂越不成个样子了。尤其是其中两个听来颇有些年轻的声音份外恶毒。骂起公差们的时候字字句句都直奔下三路招呼。在他们嘴里。满龙门县的公差就没有一个带把儿的真男人。
“都是些没卵子的货。他们也算男人?听说丽红院里的姑娘们都不愿接他们的客。怕沾了晦气。即便被逼不过的勉强接了。都的赶紧洗澡去”。此言一出。外间又是一阵连连叫好的哄堂大笑。
这两人骂的越厉害。外边附和的哄笑声就越大。这些话和笑声无遮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