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便又恢复了刚才的姿势。
“吊带儿?那是啥?”。
“衣裳,好看衣裳”,唐成嘴里随意答着,人已站起身来抱起兰草往榻边走去,“你要是喜欢,赶明年夏天我找两个裁缝婆子来给你好生做上几身,嗯,就用毫州轻容的料子,那个呀,就叫真空装……”。
嘴里说着兰草不知所谓的话,两人已是滚在了榻上,这时节那还顾得上冷。转眼之间已成了白羊般的两人便已紧紧的缠在了一起,先是兰草的娇『吟』,继而唐成的喘息声也加入其中……
这番鱼水之欢直到天『色』黑定地薄暮时分方才结束,重新穿上衣服起来的唐成扩了扩胸,只觉全身每一个『毛』孔都往外透着舒坦劲儿,扭头看去时,却见素来都比他先起的兰草儿却还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怎么,累了?”。
“嗯”。一脸汗津津泅红的兰草点了点头。
“累了就多躺会儿”,唐成没多想,还特意走过去把兰草肩头的被子掖了掖紧。
直到两柱香功夫后,兰草才起了身,因是西厢里暖和,唐成就命将晚饭也开在了这里。
今个儿顺利的买到了那四百多亩河滩地,适才一番鱼水之欢后再饱饱的吃上一顿合胃口的饭,唐成地感觉真是再好也没有了。
“阿成。要不今个儿别去书房了?”,兰草见唐成要走,开口道:“去那么远一趟扬州,只歇息两天怎么够?”。
“再不去老师该发脾气了”,唐成笑着摇了摇头。“你还别说,这些日子在扬州我还真挺想那书房的,『乱』糟糟东跑西跑的忙活一天之后去听听经,诵诵书。也是一份难得的清净享受啊!”。
“富家不用买良田,书中自有千锺粟;安居不用架高堂,书中自有黄金屋;出门莫恨无人随,书中自有车马簇;娶妻休怨无良媒,书中自有颜如玉;男儿若遂平生志。六经勤向窗前读。”,拽了几句酸文儿,唐成哈哈一笑后向兰草挥了挥手,出门往书房去了。边走嘴里边还用着清平乐的调子哼着《论语》的词儿:“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
这两样牛头不对马嘴的东西愣是让唐成凑到一块儿,听来真是份外古怪,兰草好容易才憋住,一等唐成的声音听不见了,她便再也忍不住地笑出声来。
笑着笑着,兰草放下手中正收拾着的碗筷踱步到了窗边。
推开面前的半扇窗户,一阵秋夜寒风吹来的同时。兰草便见着了唐成披着月『色』缓步而行的背影。
想必他还在唱那古怪地曲词。一只手也高高扬起,怡然自乐的打着凌『乱』的拍子。
见到这样的背影。兰草笑地更厉害了,与此同时,她的心里有一股暖洋洋的感觉升腾起来,虽然这是冬日的寒夜,但她却没感觉到半点冷意,似乎那个背影透出的生机与活力能传染一般。
直到唐成出了内院儿再也看不见后,兰草带着未尽的笑意往桌子那边走去,走不几步,她却猛然停了步子,低下头来缓缓的轻抚着肚子,口中喃喃低语道:“儿子,娘不要你像高家婶子咒词里念道的那样为卿为相,为公为王,只要你能像你……你爹这样就好”。
兰草就这样定定地站住了,脸上的未尽的欢笑也变成了浅浅的微笑,想着想着,人却是已经痴了……
当跟着严老夫子学习已经成为一种乐趣时,时间就总是过的飞快,丑初〈凌晨一点〉严老夫子结束了礼记最后一篇的讲解后,唐成自回去休息。
第二上午到衙,倒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其间唐成惦记着上次张子山说过的事儿,算算时间张相文该也到州城了,怎么还没个动静?心下想着,他便抽空往东院儿那边跑了一趟,问过之后才知道,却是张相文他老娘舍不得儿子就走,说是既然已经快到年底,索『性』就等过了年再到州城,也免得大正月里跑来跑去地辛苦。
说到这些话时,张子山虽然未置可否,但唐成看得出来他明显是有些不以为然,只不过这样地家事儿也不便『插』嘴,唐成又说了几句闲话后便起身告辞了。
要说这世上的事儿还真就那么邪『性』,中午散衙回家正在吃饭地时候,门房老高来报,言说张相文来了。
“张相文?”,唐成闻言一愣,“你没认错人吧?”。
“大官人说笑了,我这眼力好得很”,门房老高闻言也是一愣。随即笑说道:“再说张公子以前也是见得多的”。
见真是张相文来了,唐成饭也不吃了,撂下碗起身就往外快步走去。
还不到府门一半儿的距离,就见着那张相文正往里走,边走边左瞅瞅右望望,没正形儿的样子跟以前一模一样。
“不耐烦在门房等,就自己进来了”,见到快步走来的唐成。张相文咧嘴一笑,“我跑了一上午的马,肚子早饿了,大哥快吩咐饭食”。
“你小子怎么跟鬼一样说来就来了,我上午还去问过你二叔,说你要到年后才能来”,看到张相文那咧嘴一笑地样子,唐成就觉得亲切。快步到了跟前狠狠给了他一拳,“臭小子,一头的汗,怎么,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