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根本原因。
情势变化,世态本就是如此,更何况是刘里正这样能出精儿地人,明白了原因后唐成心里也就有了应对的法子,不过为了不让唐张氏两口子担心,他现下也就没多说什么,点头应下了。
唐张氏见唐成点了头,这才放心的出了一口气,只要儿子能平稳,当老的吃点小亏受点委屈又算啥?这件事暂时放到一边儿,唐张氏因顺势就说起了另一件事。“日子既然是定在八月十八,咱就得再合计合计办成婚的事儿,到底是在这城里办还是在村儿里办,我和你爹想听听你的说法”。
“不就是办个结婚吧,在那儿不一样,我听你们的”。
唐张氏闻言与唐栓交换了个眼『色』,两人都是如释重负的长出了口气,“你现在在衙门里当差。论说应该在城里办体面些,但咱家这家底……哎,也怪我们做老地没用,委屈你了”。
“娘,你说这话干啥,咱就在村里办”,唐张氏说这话时不好受,但听在唐成耳朵里就更心酸。这样的父母真是没法说了!为了冲淡气氛让二老不至于再伤感自责,唐成刻意耍宝笑着道:“你们愣是养出了一个进县学的儿子,还说自己没用?娘,这话可不敢多说,让村里其他当爹娘的听见了。硬是要说你是存心显摆的!”。
唐张氏两口子如今在村儿里最自傲的就是有个好儿子,唐成这句刻意耍宝自夸的话正挠到了他们的痒痒处,就不说唐张氏听了发笑,就连唐栓闻言也『露』出个舒心地笑容。
“咱没钱也就没必要打肿脸充胖子。成亲的热闹是花自己钱给别人看,咱不做这样的傻蛋儿,花那冤枉钱还不如留着自己过日子”,唐成见二老笑了,心下也是高兴,趁热打铁道:“在城里办成亲花钱实在是多,光是酒席什么的就不得了。还是在村儿里办的实惠,有邻居帮忙在灶上搭手。请灶头的钱都能省了,至于其它的借桌子借凳子什么的也不用花费,只要把大头儿地肉菜钱准备够了,其它的倒花费不了多少就能办的热热闹闹的”。
唐张氏一边儿听儿子说,一边儿连连点头,及至唐成说完后,一脸儿笑的她还特意推了推唐栓,“你还说儿子不会过日子。看看这盘算地多谨细。那点儿比你想的差了”。
“你这人……说这没用的弄啥?”。
平日少言寡语的唐栓难得有这样吃瘪地表情,见状唐张氏与唐成忍不住都笑起来。笑过之后唐张氏点头道:“恩,成儿你说的跟我们想的差不多,只是怕李英纨那里……她毕竟是……”。
“放心,这事儿由我去说”,唐成拍了拍唐张氏的手示意她别担心,随着又想起件事儿来,顺手把怀里那张三贯钱的飞票掏了出来,“对了,成亲的花销你们也别熬煎『操』心,都有我呢!这是三贯钱,娘你先收着”。
“三贯!”,唐张氏借飞票的手猛然一抖,“成儿啊,你这才当差几天?咋就有这么多钱?”。
“衙门里发的,您就放心地收着吧”,唐成把飞票塞进唐张氏手里,笑着道:“到八月十八还有四个月,以后我每月的俸钱留两贯交在这边灶房,另外一贯六也由娘你帮我存着,再加上衙门里平日发的钱都攒上,四个月下来成亲的钱也尽够了”。
唐张氏拿着那张三贯钱的飞票正瞅瞅,反瞅瞅,掂兑了好一会儿后,却把它交给了唐栓,“当家儿的,这你收着,三贯哪!捏着手里总感觉心里虚的慌,我『性』子『毛』躁些,万一要是掉了咋得了?”。
“恩”,唐栓接过飞钱,仔仔细细的折了两个对折,别进腰里后又重重地拍打了两下儿后这才抬起头来看着唐成,“成儿啊,这个钱哪我们就收了,攒下来给你备着娶媳『妇』儿用,以后要是再用衙门里发这样地钱我们也收,但说到那三贯六的俸钱,你就别给你娘了,除了自己身上留点零花地之外,其它的都交在这边灶房上”。
“你这边儿吃的什么伙食?顿顿都有三四个碗儿,还顿顿不断荤腥儿,我跟你娘约莫过了,交灶房三贯六是个正好的数儿,咱家底子是薄,但这钱不能省,咱不能还没成亲就让儿媳『妇』儿给看小了”,跟刚才一样,唐栓也没容唐成『插』嘴,“至于成亲的钱你不用担心,至不济咱不还有七亩地?卖两亩尽够了,如今家里就我跟你娘两个人在,一年能要多少嚼谷?”。
就跟当初卖房子给儿子治病一样,现如今的唐栓是宁愿卖地也不愿儿子被没过门的媳『妇』儿给小看了,唐成看着眼前的唐栓真不知说什么好。他这人走几十里地上城,要不是饿的狠了连个一文钱的炊饼都舍不得买,但要真大方地时候能吓死人!
唐栓说完,根本就不容讨论,挠的头发的手猛的一挥,“这事儿就这么定了!”。
唐成心底自然不会再让唐栓卖地,但现在嘴上却没说什么,毕竟还有四个月的时间。等他这边钱弄够了,卖地的事自自然然就撂一边儿去了。
这晚唐成没去书房,吃完饭陪着说话,说完话后唐张氏更亲自把他书案上的书都给捡捡抱走了,“人的眼睛水儿都是有数地,可不敢天天这么熬,好歹养养”。
听着这熟悉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