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若是知道你也要来,当ri也正好同行”。
“我也是临时起意”,唐成笑着迎了上去,“倒是你,走的时候也不知会一声,我还是回家听英纨说了才知道”。
“有英纨送我就成了,总不好老耽搁你公事。走,楼里说话!”,一脸笑的关关转身向那龟公吩咐道:“魏岳,劳你知会水房一声儿,给我房里上最好的蒙顶石花,这天儿也怪寒的,三勒浆也来两瓯”。
这人谁呀,还要喝蒙顶石花和三勒浆,这可是茶酒里最好的东西了!那龟公魏岳心下嘀咕,脸上却是一脸儿笑的点头答应,谁让关关如今正火,满快活楼这么多阿姑,能住上三楼的也不过就只有八个人而已,这些阿姑别说他一个小小的龟公,就是鸨姐儿和老板见了也得客客气气的。
走过魏岳身边时,唐成顺手递过去一张两贯的飞票,这是规矩,他自己无所谓,倒不能让这龟公小看了关关。
看了看手上的飞票,龟公魏岳的笑脸总算有了几分真实,“楼梯刚刚拾掇过的,有些水滑,公子小心脚下!”。
“在金州时弟妹招待的尽好了,阿成你也别再客气,那有朋友之间还这么客套的”,关关见着唐成后笑的格外爽脆,让到三楼自己房中坐定之后,开口问道:“阿成,今个儿有啥事儿”。
见关关如此,唐成也没再说什么客套话,径直开口道:“我想见七织姑娘”。
“你要见七织?”,关关先是一愣,再笑着时脸上已带了几丝自伤之意,“怎得,阿成你也是慕其艳sè而来的?”。
“好奇总还是有的”,唐成接过丫头送来的蒙顶石花,吹着上面的茶泡道:“不过也就是好奇罢了,主要是因为有个事想看看能不能请她帮忙”。
“这丫头现在正红的发紫,见她都不容易,请她帮忙怕是更难”,闻说之后,关关的脸sè释然下来。
“也就是试试,不成也就罢了”,毕竟是这么重要的事情,唐成也不会将之都寄托在一个素未谋面的ji家身上,郑五他们那边已按照他的布置另有准备。
“行,你有这想法就好”,青楼中厮混的关关甚是乖巧,也没问是什么事,“我到楼上看看这丫头起身了没,总算跟她还有点交情,单是见见该没什么问题”。
关关出门去了,唐成站起身踱步到窗边看了看外面的街景后,低头注意到了窗边书案上的那幅字。
青山隐隐水迢迢,秋来江南草未凋,一张铺开的宣纸上写着这十四个字,至于后面则是一片空白,显然,这是一首未尽的诗作。
看到这两句诗,唐成很自然的想起了那个明月之夜,想起了那个明月之夜下的关关,郑凌意,以及那个夜晚的扬州风情。
俯身拈笔,唐成在砚中饱蘸浓墨后,便在那空白的宣纸上接续而书,将后两句给补了起来。
自当ri钟书八分楷书已得形似之后,唐成这些ri子一直在遵循严老夫子的指点,继续习练钟楷,渐渐于神似上也有了一些自己的心得体会,此番突有提笔书写之意,纯以意发之下,这后两句十四个字虽然在骨架章法上依然是严谨的八分楷,但收笔俯看全局时,竟能于谨严的法度之下看到几分飞扬灵动的飘逸。
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岂止文章,这书法也同样是如此,唐成实没想到自己偶一提笔之间竟然能有如此满意的表现,低头细看之间,颇有几分自得之sè。
“好字,好诗!”。
“关关过誉了”,信口答了一句后,唐成才觉出不对,这人的声音根本就不是关关,扭头过去时,却觉眼前猛然一亮,以至于他停了一会儿后才说出话来,“七织姑娘?”。
这世上总有一些人是与众不同的,譬如眼前的七织,简单的一句话来说就是她太艳了,艳到了夺目的程度,女人的美有很多种,或端庄,或清纯等等等等,而七织最大的,或者说是唯一的特点就是妖艳,那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若按后世网络的标准而言,她是个典型的,名副其实的滔天祸水级美女。
看到本人之后,唐成明白了她为什么能成为快活楼的头牌,真真一点都不意外。
七织点头颔首扬眉一笑,那种灵动起来的妖艳愈发夺人,“你就是在二十四桥上吟出这首诗的负心人?”。
这话却让唐成没法回答,笑了笑,放下笔的他转身退了几步回到刚才的锦凳上。
太漂亮的女人会给靠近她的人带来一种压迫感,而唐成很不喜欢这种压迫的感觉。
见唐成退了回来,跟进来的关关抿唇一笑,挑眉向七织丢了一个调笑的眼sè。
唐成没注意到这些,回身坐定之后,收了笑容迎着七织的目光正sè道:“听说京里来的薛都尉对姑娘非常倾慕?”。
“怎么,你找我帮忙的事儿与他有关,想走他的门子?”,七织毫不掩饰自己的不屑,“可惜了那首诗”,她嘴里说着,人就要往外走,却被一边站着的关关给拉住了,“七织妹妹,阿成也没说要走他的门子,你总要容人把话说完了才成”。
这小娘们纯粹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