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处大雅至正园的老板便是适才在门口迎客的关关姑娘”,见众人面有不信之『色』,唐成无奈的笑了笑道:“说起来,这位关关与某份属姊弟,今后还望列位看在我的面上,能多多惠顾本园”。
他这句话一出,顿时引得众人轰然一笑,“难怪”之声四下而起。
笑着向众人拱手还礼之后,唐成复又大声道:“凡今晚受邀之宾客,人人可得玉牌一面,上面详细写有诸位的姓名及籍贯,凡持此牌者。无论何时前来皆有优先定座之权,一应花销尽减二成结算。除此之外,便是诸位在道城一时手头或有不便,凭牌也可在园中柜上借支飞票若干”
唐成说到这里时,下面已有叫好声响起。
“此牌本园仅制有百五十面,除此百五十面之外概不再刻发,丢失不补”,言至此处。唐成呵呵一笑道:“也就是说,整个山南东道仅有百五十人可持有此牌,诸位位列其中,这玉牌还请妥善保管为好”。
说完之后,随着唐成一击掌,早有人将准备好的托盘送上,托盘内红绸上放置的便是一面面翠绿如湖水般的玉牌,一一分发下去后。诸商贾们便见这玉牌的正面写有自己的名字,籍贯,而在反面则刻有一个特定地数字,不消说这便是特别提款权了。
且不说这面玉牌能带来的便利,单是以上品翡翠雕成的玉牌本身就已价值不菲。但让这些豪商们最在意的还是那“百五十面”背后所代表的东西,今晚能到这里的都是身家巨富,他们不缺钱,缺乏的恰是限量玉牌背后所代表的身份认同。大雅至正园注定会成为道城最为华贵地消闲会客之所在,而能在这般地方拥有这样一面代表特定身份的玉牌,这份子优越感才是最合商贾们脾胃的。
其实,这恰与后世的那些顶级vip金卡是一样的道理,拥有金卡本身代表着的就是成功者的身份证明,而与后世那些知名巨商不同的是,唐朝地商贾们社会地位更低,由此他们渴望身份认同的盼望就愈强烈。而唐成的这个措施。可谓是正击中了他们这种特定的心理。
“阿成,你的心思实在是太多了”,周钧将手中玉牌收入怀中时,叹声向唐成笑道:“我自忖不是个俗人,但看着这玉牌却也心动,兵法有云:攻心者为上,阿成啊,你把这个都用到经济营生上来了。由不得不佩服啊”。
“那有周兄你说地这么邪乎。不过就是为方便大家罢了”,一脸笑容灿烂的唐成正准备往下说时。外面疾步走进来一个下人凑在他耳边说了一句什么。
掩饰不住脸上喜『色』的唐成听下人说完后,两声响亮的击掌,待将众人地目光都吸引到他身上后,缓声道:“诚邀列位与我同往恭迎尊客”。
连大漆器商周钧进来时,唐成也只是陪他进来而已,此时再一听这话,众商贾疑『惑』不已,本道还有那个商贾比周钧更有影响力不成?“尊客?”,“客人是谁?”。
迎着那一双双疑『惑』探究的眼神,唐成缓慢而清晰的道:“这位尊客便是本道观察使于大人”。
说完之后,唐成也没再等,向身边愕然发愣的周钧道:“周兄,请”。
“观察使大人?”。
“我没听错吧,唐书记说的是本道观察使大人?”。
“应该没错吧,我听的也是啊”
“这……这是真的……”。
“快走吧,出不就知道了”。
可以说今晚与宴的这些个大商贾们每个人背后都多多少少有着朝廷官员地影子在,平日里他们与司马,别驾,乃至于一州刺史见面的次数也是多的很,但问题是这些相见多是在私宅里进行的,一到了公共场合时,这些个大人们不约而同的就开始避讳起来。这情景颇有些像后世里改革开放初期的官员们很少去私营企业视察一样,尽管这些私营企业主经营的很成功,心里也很盼望着官员们来,平日里私下场合说话时也很亲热,但你要请他来视察,就是个千难万难。
由身份及社会地位差距演化成的玻璃墙历朝历代无处不在,这一点对于更注重身份,所有人都被划为官良贱三等地唐朝就更是如此。
而这,也就是这些商贾们明明清清楚楚地听到了唐成的话,却依然不敢相信地原因,这可不是别驾,司马什么的,而是份属封疆的一道观察使啊!他会来参加这样的商贾聚会?
开始时商贾群中还是议论纷纷,但等走出大厅,随着领头地唐成及周钧在大门口站定时。又是紧张又是惊喜的众商贾们反倒是鸦雀无声了,但在这一片静默之中,却能清清楚楚的感受到一股躁动。
彼时天『色』已经黑定,在大雅至正园围墙上那一排宫灯的照耀下,众商贾们首先看到了分做两排的一班八个公差,在这八个腆胸凸肚,手持水火棍的公差之后便是一辆硕大的毡车,看到这辆毡车的同时。商贾群中猛然吐出一口气来。
唐代车驾样式极多,但诸多车驾里面积最大地便是眼前这等带着浓浓胡风的毡车,依《大唐律疏》之规定,巨大而奢华的毡车非三品以上官员不得乘坐,民间有私造者便是僭越之罪,是以一看到这特定的毡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