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为我请官的话,明之你记好了,长安、洛阳的不要,这样的折子递上去也没用。唯有离两都越远才越有可能顺利通过。除此之外还有最重要一点,管它什么地方,上等县还是下等县我都不计较,但我只做主官,若然不能如此,殿下就无需费心了”。
唐成说完,整了整凌『乱』的衣衫后躬身之间向韦播的坟头行了三礼。
眼见唐成这做派分明是在辞行,张亮突然就觉得心中一空,“无缺,你走了七织怎么办?”。
“算算时辰她现在该也已经出城了,明之难道忘了,山南东道道城里还有一个大雅至正园”。
微微一笑,唐成向张亮一拱手后,人已转身过去。
“无缺慢着,还有一个消息。韦播的正室王夫人没死,那晚抚远大将军府内院儿正房里烧死的其实是一对奴婢母子,真正的王夫人带着幼子逃到了她姐姐府中藏匿,近日家兄遵陛下诏令悬赏搜捕韦党余孽,那府第中有一亲信家人贪着赏金将此事举发到了京兆衙门”,似是唯恐唐成就此走了,张亮说话又快又急,“那家人来举发时恰逢我在家兄衙中,念及无缺,遂请家兄居中转圜放了母子一条生路,而今这两人正在回晋阳老家的路上”。
“明之高义,来日必报”,回身之间向张亮躬身一礼后,唐成哈哈大笑声中,带着来福快步而去。
目送唐成的身影远去不见,张亮低头看了看韦播的坟头后,悠悠之间又是一声长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