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赞都点。跟他那个朋友,勾恺一个德行,他以前最烦勾恺的一点就是,他就是个人形点赞机,他俩共同好友本来就多,有时候他手贱给人点个赞,勾恺的留言回复能刷爆他的朋友圈。来这换手机微信之后,倒是清净很多。
车子在如家门口停下,叶濛连入住手续都没办,就轻车熟路地领着李靳屿越过服务台上房间。
李靳屿斜挎着他的吉他包等叶濛开门。肩侧顶着墙,又讽刺了一句:“你看来经验很丰富啊,在这熟得跟个服务员似的。”
叶濛抬头看他一眼,叮咚刷了下门卡:“先进来。”
门缓缓朝里推开,李靳屿先是看到一双陈旧皮鞋,他视线一抬,瞧见床上还坐着一个男人,他转身便走,“我没兴趣3p。”
他本来也没真想做什么,只是想给叶濛个教训,让她不敢再招惹他。
谁料,叶濛眼疾手快地一把给他拽住,脚抵着门框,转头冲里头那大叔喊:“杨叔!帮个忙!”
杨叔便哆嗦个腿从里头冲出来了,但这大叔瘦弱的随时要散架一样。
李靳屿看着瘦高瘦高的,到底还是个正值气盛的年轻男人,杨叔戴着一副老花镜,年纪看着六十出头,他随便动一动都怕给人拎散架了,又怕伤着叶濛,只能强忍着,被这一老一少硬生生给裹挟着拽进屋去。
“嘭!”一声巨响,叶濛费劲全力,几乎手脚并用将他堵在门口,两手用力一撑,男人184高大的身板便被她壁咚式圈在怀里,叶濛只有164,老头更矮160不到点,堵在最外面,三人就像个wifi。
“看不出来你有这癖好,”李靳屿的吉他被丢到地上,他背靠着门板,有些意外地低头睨着叶濛,冷笑道:“松手,我没兴趣陪你们玩。”
男人轻热的气息落在她头顶,周身全是他的味道,带点清香,很陌生。
叶濛以前从来没闻过的,但是却意外好闻和有吸引力。
叶濛此刻心跳极其快,如擂若鼓,脑袋嗡嗡嗡发涨,像被拢着一层纱,她发现自己怎么也看不清面前这个朦朦胧胧、面庞英俊的男人。只能感觉他的气息,好像是fourloko的后劲上来了,连心跳都是前所未有的发慌。
“李靳屿,你听我说,”叶濛清了清嗓子,这酒真的后劲足,连她声音都哑了,虽然他身上板硬像一堵墙,但叶濛却觉得整个人都软得像棉花糖,声音不自觉放软,像哄小孩:“杨叔是心理医生,他早年是北京六院的权威专家,他是真的非常非常权威的心理专家!是真的很权威。这几年一直在我们镇上坐义诊。我知道跟你直接说你一定不会同意,但是你也知道自己的问题是不是?其实你也很想有人帮帮你的是不是?你跟他聊聊行吗?”
为什么叶濛说李靳屿跟她的妈妈很像,是因为叶濛能感觉到,李靳屿现在的状态,虽然看似真的半死不活的,但那天晚上他坐在吧台的高脚椅上,漫不经心玩着密室解谜的时候,像她妈妈那几年在家修补文物的时候,眼里还是热的。他不是无药可救的。
她连问了几个是不是,都是在降低他的防备心态,声音软到他心底,化成水。
她脑子混沌,最后一点力气刚刚已经在门外拼完,下一秒似乎要瘫软在他怀里,声音却还是执着地问:“李靳屿,你听到吗?”说完便直直朝他怀里栽去。
李靳屿下意识将她搂住。
他人靠着门板,一只手还抄在兜里,另一只手搂在她的腰上,轻轻一托,将她整个人像只温软的小猫一样拱在自己的怀里,低头看了眼,女人柔软泛红的脸,伏在他硬实的胸前。
“嗯,听到了。”他说。
叶濛软软睡去,伏在他胸前,迷糊间说了句,“乖。”
老头站在身后,全然是没回过神来,怔怔站着,李靳屿抱着叶濛,倒是无奈地笑着先主动打了招呼。
“杨叔,好久不见。”
杨秉章是他最早的心理医生,也是从小看着他长大的。他的优秀和小心翼翼的努力,杨秉章全看在眼里。为了不影响他哥哥高考,十三岁便被母亲放弃了国内保送的附中,给直接丢到国外一个人过了三年。
记忆中那个模糊的少年,便如山风般涌入他的脑海,轮廓渐渐清晰明朗。
几年不见,他模样仍然出众,五官硬朗褪去年少时青涩的稚气,只不过那坦坦荡荡的少年气仍在,眼神也清澈明朗,他轻描淡写的一句好久不见。杨秉章早已眼眶发热。
“靳屿,你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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