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羞呀,刚刚在湖边情话说得比谁都溜。我才甘拜下风。”
李靳屿转头瞧她,默不作声地盯她一会儿,冷冷地说,“好,没下次了。”
“别啊,宝贝,”叶濛见他真急了,解开安全带倾身过去勾他脖子想亲一会儿,李靳屿纹丝不动,压根不配合她,还冷酷无情地撇开头,一副就不想被调戏的样子:“方雅恩来了。”
方雅恩真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叮呤哐啷地像个收废品似的从身后过来,手上还牵着个半大的男孩子。
李靳屿下车替她放行李,小孩站在一旁乖乖打招呼,“靳屿哥哥好。”
李靳屿摸了摸他的脑袋,叶濛在一旁故作吃味地说:“你咋都不跟我打招呼呢?”
小孩冲她做了个鬼脸,“叶濛阿姨。”
叶濛气炸,追着要打,“死小孩,欠收拾了是不是?把变形金刚还给我。”
等上了车,气氛终于静下来,叶濛瞧着方雅恩铁青的脸色,也没了开玩笑的心思,看了眼李靳屿,才正色道:“你跟陈健吵架,不会是因为我跟李靳屿吧?”
“少往自己脸上贴金。”方雅恩脸色不太好。
“那你说说为什么?我看看还有没有必要做工作。”叶濛说。
方雅恩没说话,她并不想当着孩子面说这些。叶濛性格其实还是大咧,没考虑到后面的佳宇其实已经到了什么都懂的年纪。
一直没插话的李靳屿突然不动声色地接过话茬淡声说:“没油了,前面有个加油站,你去加个油,我带佳宇下去买点吃的。”
叶濛低头一看,还真是,立马听从他的建议将车子打了个弯。佳宇很听话地跟着李靳屿下车,叶濛跟方雅恩坐在车里,看着那一大一小身影渐行渐远地朝着门口的便利店走去,陈佳宇在前头兴奋地一蹦一跳,李靳屿高高大大地跟在后面淡定地走,时不时还拿手拦一下怕他摔,青黄的街灯将他俩的身影不断地拉长,叶濛突然觉得这幅画面很窝心,如果这是她跟李靳屿的孩子,人生好像……就很圆满了?
“李靳屿心很细,”方雅恩在后头突然说,她看着那两人,第一次没劝姐妹玩腻了就早点散,反而语重心长地说了句,“我这一路算是阅人无数,包括前几年在广东做生意,见过那么多有钱有势的假绅士,他算是我见过的男人里,最不像绅士的绅士,他的教养是渗进骨子里的。你好好珍惜吧,这说不定是个宝。”
那一大一小已经进去,叶濛隔着玻璃,能看见高高货架后面,李靳屿那傲人的脑袋。她半开玩笑地说:“要不跟陈健真离了,我把他让给你。”
“别逗,你俩说不定谁栽谁手里,”方雅恩看着她幸灾乐祸地说,“李靳屿可没表面上看起来这么纯良。”
“他表面上看起来也不纯良啊,坏得很,”叶濛笑笑说,“说实话吧,你跟陈健为什么吵架?真因为我?”
方雅恩言简意赅地把起因结果交代完毕,最后说:“其实跟你没什么关系,是我跟陈健的婚姻早就出了问题,也怪我自己识人不清,当时听说那人结了婚,一气之下就急匆匆地跟陈健糊里糊涂领了结婚证。”
叶濛安静听完,叹了口气,“还是因为我,刚刚吃饭的时候我就觉得不对劲,陈健把对我的恶意转移到李靳屿身上了,逼问的那些问题,哪个不是想让李靳屿难堪,李靳屿顾着我跟你的关系,一忍再忍,问什么答什么。李靳屿不是没上过大学,他是退学了,因为抑郁症。他其实很聪明的,记忆力很好,我老板,勾恺你知道吧,世界记忆世锦赛的冠军,我感觉他的记忆力,比我老板都好。属于过目不忘的那种。”
便利店里,那一大一小已经出来,这边油也正巧已经加完,叶濛把车开过去,“你接下去打算怎么办?真要离婚,佳宇估计判给陈健的可能性更高,毕竟他是公务员。如果你要还想继续跟他生活下去,只要陈健是个值得你托付终身的男人,我跟陈健的问题可以谈,让我跟他跪着道歉都行。但所有事实都证明,他妈宝又没担当,不值得任何人托付。”
“道个屁歉,你跟陈健压根就没有矛盾,平时你对他够客气了。说句难听的,他跟马步关系好无非就是想拍马步他爹的马屁,所以才跟马步一起吐槽你。我以前觉得他忠厚老实,就是瞎了眼,结婚证就是一面照妖镜,男人结婚前都装得正正经经的,结婚后什么妖魔鬼怪都现原形了。我跟他过不下去,不是这一次,而是这几年来,他所有的懒散、对婚姻的不重视,对孩子的敷衍,以及对外面那些花花草草的留恋,我都看在眼里。这婚,我是要离的,孩子的抚养权,我也会拼命争取。”
叶濛也不再劝,她们姐妹俩从来都是心照不宣,不干涉对方做任何决定,只用站在背后为她摇旗呐喊即可,即使错了,也彼此扛着,因为她们谁也没有千里眼,压根不知道哪条路是对的,哪条路是错的。好朋友就是,不管你选择走哪条路,即使荆棘遍地,只要一起默默陪彼此走到终点就行。
把方雅恩送到酒店,叶濛跟李靳屿在车里坐了会儿,叶濛敞着车窗,一只手夹着烟搭在窗外,收回抽了口,心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