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掐了,一颗颗解掉她的衬衫扣:“顶着肚子也挺好的,我觉得大家对孕妇都有点敬畏心。”他这么说,手上的动作却格外轻佻散漫。
叶濛心想他还真是变态,不过来不及思考,只能捂住胸口,“你干嘛?”
李靳屿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头埋下去,“种点东西。”
两人磨蹭了好一会儿,直到天渐渐泛起鱼肚白,李靳屿朝外头看了眼,准备走了,靠在床头捞过一旁的皮带一边穿一边对她说,“你最近要是无聊可以看看想去哪玩,等事情处理完了,咱们出去旅游?”
叶濛舍不得他走,像只考拉似的挂在他身上,一直亲他,从脑门亲到鼻尖,密集、依依不舍的吻落在他脸上,最后是嘴唇,含着吮着怎么都不够:“哪都不想去,只想跟你躺在床上。”
“懒死了你,”李靳屿笑了下,衬衫还在她身上,“走了,脱给我。”
叶濛恋恋不舍地解扣子,李靳屿靠着床头,半笑不笑地看着她,视线顺着她的解扣子的手,一点点往下,一只手从她腰间穿过,压向自己,冷不丁说:“大了这么多?”
“嗯。”
李靳屿仰头有些不受控地慢慢含住她的唇,压住蠢蠢欲动的心跳,好像藤曼在绕,严丝合缝地将他俩缠在一起,黎明前的破晓带着晨昏的暧昧,黑暗的泥土里破出鲜绿的嫩芽,肆意滋长的是他们心中的爱意,他靠在床头,扣完皮带,上身赤/裸地同她重重地接吻,吞咽着彼此,连喉结都动得异常热烈和动情,哑声在她耳边道:“姐姐,你真的好正。”
绒毛似的雨丝毫无预兆地落下来,天阴沉沉,好像暴风雨前的宁静。鹳山分局灯火通明,不知道熬了几个通宵,办公室里四仰八叉地睡着几位警员,脸上盖着书,脚搭在桌子上,旁边摆着两盒被吸嗦得一干二净的泡面盒子。
梁运安脖子边夹着电话,一边替他们收拾泡面盒子,一边同李靳屿打电话:“王兴生17号那天会不会是见到了全思云?你那天查出来的监控录像里,如果没看错的话,王兴生好像确实上了李凌白的车,但是李凌白17号又确定自己在国外,我们当时一直抓不到监控证据。只能给她放了。”
然而这次的监控所有人都看呆了。因为李凌白的车停在一个监控死角,别说没入画,就算是入了画,按照那个街道的车流来往,也不定能被技术人员看到。李靳屿看到那台车,是因为影子——
九点十分的时候,太阳打过来的光,刚好将车影给投到了监控画面的道路上,根据后来王兴生在几次监控视频中出现的样子,他当时脑袋上戴着一顶鸭舌帽,而恰巧那个监控角度,只能看到半个帽顶,几乎都不能确认那是个人,如果不是有提前这些信息在辅助,李靳屿当时也不会很快联想到那个人是王兴生,而那台车就是李凌白那台。
后来李靳屿让技术员把那个方位所有的监控都调出来,进行了每个角度的拼凑、测算和建模,基本上将那台车的车型给还原,确实就是李凌白那台型号的保姆车。
技术员又从另一条街道的监控入口找到了李凌白的车确实在附近出现过,那之后的王兴生便频频出现在相关的监控画面里,都是很短暂的一些画面。但因为出现的地点很繁杂,人流量又大,几乎都被忽略了。也曾有警员发现他当时的足迹,但是之后便又消失了,好像会瞬移一样。而且出现的地点都很不固定。
“如果能证实17号李凌白在国外,那当时车里的人应该是全思云。”
梁运安将泡面全部丢进垃圾桶里,疑惑不解地:“全思云为什么可以使用李凌白的保姆车?难道李凌白也是教徒?你妈妈家里没有《门》这本书吗?”
李靳屿正在丰汇园换衣服,夹着耳麦,一边低头扣衬衫袖口,一边说:“我只能说我没看见过,毕竟我跟她关系不好,她的房间我没进过两回。”
外头下着绵绵细雨,灯绒一般飘飘洒洒的,天光压得低,视野不够开阔。
此时局里,有人呢喃着说了两句梦话,梁运安看着着一张张疲惫不堪地睡脸,想破案的欲望在胸腔里冲荡着,“或许我们把事情想得太复杂了?其实就是一件传销案?我真的不相信全思云这么一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女人能搞起这么大一个邪/教。”
酒吧气氛使然,昏昧的光线,暧昧形色的男女交颈相贴,或者更火热一点,恨不得当场就钻进对方的身体里,那些最黑暗的画面被五光十色的灯光折射在酒里,哪怕是毒酒,这些人恐怕也甘之如饴。
马猴从两个清纯的女大学生怀里起身准备去吐第三波的时候,被人拎着脖子一拽进了厕所,“啪嗒”两声干脆利落的锁门声,听起来格外熟悉,还不等他抬眼,已经看到了那双锃亮又熟悉的尖头少爷皮鞋。
他只是顺着挺阔的西装裤腿慢慢瞧上去,不知道是他喝多了还是面前这位阔少的腿就这么长,感觉找了好久才看到脸。
不过李靳屿已经蹲下来了,马猴立马发自灵魂深处地战栗起来,忍不住蹦了句口头禅:“操。”又被这丫逮了。
“不打你,问你两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