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结果被叶濛毫不留情地一掌打开了。
“你别碰我!你到底对马猴做什么了?”
李靳屿一只胳膊肘搭在栏杆上,人靠着,夹着烟的那只手僵在半空中,他愣了下,眼神忍了忍,慢慢收回把烟掐了手老老实实抄回兜里,别开眼,哑着嗓子说:“好我不碰你。”
“你不说我去问周雨了啊。”
“周雨不会告诉你的,”李靳屿下巴冲角落那团瑟瑟缩缩、恨不得当自己不存在的影子一扬,“你没看他都躲那边去了。”
“李靳屿你!”
“你又要跟我吵架吗?”他眼神不亮,甚至有些暗沉和压抑,却折着身后的灯火,像未名的怒火。
“是你不听话啊!”
“我还不够听你的话吗?”
“我说过吧,违法的事情不要做,你都二十七岁了,这些道理——”
“对不起啊,我妈没教,”他咬着两颊似乎在忍,最终没忍住,那暗沉压抑的眼底,像是淬了冰水,仿佛回到初遇那晚,好像那腥涩不安的宁绥湖水。那条没人要的丧家犬,不顾一切地脱口而出:“我要不是想着你,马猴那狗东西现在已经死了你信不信?”
说完,李靳屿转过身,两手搭在栏杆上,拿背对着她,低头弓背沉默良久,他好像很难受,胸口急促地起伏了下,他现在恨不得浑身骨头都一根根拎出来重组一遍,但还是用力忍着这股在他全身血管里炸起的暴戾感,吐了口气说:“说实话,我今天非常不爽,是真的非常非常不爽,比看到你跟勾恺接吻的照片那次还不爽。但我到现在都还是忍着,我怕吓到你,我更不想因为那个狗东西跟你吵架。你要是看不下去,你先走,明天我再去跟你道歉。现在我真的什么都不想说也不想解释。我就这样了。”
那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指在栏杆上搭成塔状,在月光下格外白和清晰,叶濛看着那双干干净净又冷淡的手,无法想想这样一个男人,骨子里流淌着怎样的血液,是善还是恶?如果他出生一个普通正常的家庭,现在或许也是个斗角峥嵘的社会精英,他可以成为任何人——写不完论文评不完职称的医生、整天被关在实验室的科研人员、英俊冷淡的外交官……甚至是迷疯所有人的idol。他们又会以何种方式相遇?
不,他们不会再相遇了。他还会那么轻而易举被调戏两句就爱上她么?也不会了。
头顶的月亮,好像淡下来,将他整个人拢得格外清冷,灯火再也融不进他的眼里,他低着头,始终不愿意看她。
时针指向十二点,窗外的树影憧憧,听见“沙沙”声作响,交换季节万物都矛盾,人也有点矛盾,周雨都一觉睡醒,睡眼惺忪地揉着眼镜出来倒水喝,这俩还靠在厨房的吧台上,一动不动,谁也不搭理谁,叶濛也不说走,李靳屿也不说让她走,反正就懒洋洋地耗着。
皮带还在桌上摆着,两人真是一动都没动过,周雨倒水准备走。
终于听见叶濛温柔的声音,“那……我回家了。”
“嗯。”男人很冷淡。
哎,还没和好呢!周雨叹着气转身回房间。
叶濛去穿鞋,高跟鞋声噔噔噔地响在寂静的夜空里,连周雨都听出来她鞋子里的不情愿了。
周雨躺在床上,睁着一双眼睛,呆呆地盯着天花板,仔细聆听在门外的动静,直到激烈的唾液交换声和低低浅浅的呻/吟声在门外响起。周雨这才终于安心的闭上眼睛。
厕所门啪一声关上,叶濛一身凌乱,手轻轻动着,“现在爽了吗?”
李靳屿一手撑着门板,低头玩着她胸前的扣子,眉是拧着的,隐忍着低低:“嗯。”
“我今天没生气,刚也不是跟你吵架,就是你一直不开门我怕你真弄出什么事情来,我是担心你。”叶濛一边弄一边说。
他压抑地闭着眼,这会儿头仰着,低声:“他不敢的。”
没两下,李靳屿就交代在她手里,叶濛现在拿捏他完全游刃有余,这他妈才三分钟,李靳屿不乐意了,得了便宜还卖乖,埋在她细瘦的颈间有点气,别开头,气笑了,干净的嗓音也忍不住骂了句:“操。”
这绝对不是我的真实水平。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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