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主人一样的神经病,时而吊儿郎当,时而霸气逼人。
但眼前的这对小情侣,他却有些看不透。
明明看上去高贵俊美,可是为什么他总感觉这对小情侣更像是来打家劫舍的雌雄大盗而并非贵客呢?
十五分钟后,庭院深处的温泉池边
庭院深处的温泉池是个天然的青石槽,石匠用铜管引入温泉水,形成了这个温润如玉的泡池。
一道娇俏身影站在被樱花树包围的温泉边上,看着纸门后的坐在椅子上的人影,重重地吐出一口气,仿佛是做了什么很艰难的决定似的。
纤细的玉葱指搭在腰间,摸上了那根缠在腰间的丝带,轻轻一拉,腰带缓缓落下,连裳制的直裾也因为腰带的脱落而瞬间宽松起来。夏弥双手向着左右两侧伸展,微风轻轻吹过,淡绿色的汉服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温柔地拉动,飘落在地上。
纸门外的陈鸿渐穿着一条黑色的平角裤坐在椅子上,隔着这一捅就破的纸门看着那道纤细修长凹凸有致的模糊身影,内心忽然生出某种冲动,这种冲动似乎在控制着他的手和腿,想拉开纸门冲进去。
蛊惑着他的不仅是那一道模糊的身影,还有……他记得夏弥在来的时候买了用他的信用卡买了一件很赞很赞的……好东西……
“呼!呼!呼!”
“心若冰清,天塌不惊;
万变犹定,神怡气静;
忘我守一,六根大定;
戒点养气,无私无为;
上下相顾,神色相依;
……
水流心不惊,云在意俱迟;
一心不赘物,古今自逍遥!”
陈鸿渐连续地做着深呼吸,连续默念了好几遍《冰心诀》后重新恢复那副正襟危坐的仪态,似乎一切杂念都随着那几遍《冰心诀》而排出,只有远处的木村浩一脸怪笑将目光放在了陈鸿渐夹紧的双腿上。
过来人都懂。
似乎是察觉到纸门外的呼吸声变得粗重起来,夏弥忍不住捂着嘴轻笑一声,加快了换衣服的速度,衣架上准备好的衣服刹那间就完美地贴合在了夏弥的娇躯上。
“好了,进来吧。”
夏弥轻灵的声音从纸门内传出,陈鸿渐立刻就站了起来,像极了听到了放学铃的初中生。
噗通!
噗通!
噗通!
陈鸿渐感受着越来越快的心跳,既紧张又激动地将手放在纸门上,微微用力。
滴答!
滴答!
滴答!
一滴滴鲜红的液体滴落在地上,血气上涌,陈鸿渐如同石化一般傻愣愣地站在原地,连纸门都没有关。
眼前的少女穿着鹅黄色的比基尼侧卧在温泉池中,体态纤细修长,骨肉匀亭,如玉般晶莹白皙的肌肤在微热的温泉池中多了几分红润,在缭绕的水雾的映衬下显得愈发美艳动人。凹凸有致的娇躯就像是雕塑家以雕琢打磨而成,一双修长的美腿在冬日阳光的照耀下,令某种刻在男性dna中的本能再次觉醒。
少女微微抬起画着淡淡眼线的螓首,略带英气的姣好面容上带着浅浅的笑意,这令人血脉喷张的一幕让少年鼻腔中的血腥味愈发浓重。
“夏弥啊……”少年开口道。
“嗯?”
少年低头瞥了一眼地上的斑斑血迹,叹气道:“我觉得我早晚会因为贫血而死在你手里。”
迎来的只有少女羞恼之下泼来的温泉水。
陈鸿渐也不矫情,纵身跃入温泉池内,对元素完美的掌控令水池仅仅是泛起了一丝波澜,并没有一丝水花飞溅。陈鸿渐和夏弥肩抵着肩靠在一起,微热的温泉水使得身体的毛孔不自觉地张开,热气也从张开的毛孔中渗透进去,四肢百骸越来越暖,令人越发感到放松,仿佛在温泉池中泡上一整天也不是难事。
二人就这样躺在温泉池中,释放着身心的疲惫,喝着木村浩让仆妇递来的酒水和甜点,欣赏着庭院里难得一见的景色。
一株高大的古樱盛开在泡池上方,这种樱花被称为“寒樱”,传闻是德川幕府的某一代幕府将军命花匠把它从几公里外的修善寺庭院中移植到这里来。寒樱的花期比别的樱花早,它的盛放预示着“樱花潮”正席卷日本全境。
每年三四月份,樱花从温暖的南部向着北部次第盛开,粉色的樱潮每天向北推进,形成名为“樱前线”的一条线。这里地势很高没有遮挡,北望出去能看到富士山,山坡已经变成了粉色,“樱前线”正从温暖的山脚向寒冷的山顶高歌勇进。这份景观本身就很奢侈,拥有这种景观的酒店套房至少也得几十万日元一天,何况这是自家的后花园。
陈鸿渐心念一动,一阵轻风徐来,樱花四散,庭院里像是飘起了粉色的大雪,粉色的花瓣落在温泉池中铺满了池面,就像是在泡樱花浴。
“唔,要是每天都能泡在温泉里该有多好啊。”
夏弥双目微眯靠在陈鸿渐的肩膀上,湿漉漉的长发随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