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诺诺回想起通过侧写分析昂热时感到的杀意,还是不禁打了个寒颤。
“这没什么奇怪的。你们都知道‘夏之哀悼’事件,那对他造成的影响太深了。你们华夏有句话叫‘化成灰都能认出来’,虽然这是使用了夸张的修辞手法,但也可以解释为直觉。”施耐德解释道,“就如同你们都知道我面对过一头海洋与水之王一系的古龙,如果有一天它出现了,那么我相信我,还有芬格尔,一定会确定那是不是我们曾经面对过的死敌,是吧,芬格尔?”
芬格尔挠了挠头,手指在键盘上敲打着,查询着有用的资料,“啊”了一声才意识到施耐德在叫自己,自嘲地一笑道:“啊?我?我那天又没直面那头古龙,只是个一个叫‘太子’的家伙干了一架,还差点被宰了,我怎么知道?”
施耐德听着芬格尔不以为意的语气和态度,也没有生气,只是默默地走出了他们的小会议室。
自从芬格尔展露出自己真实的一面过后,他从来就没有相信过芬格尔会忘记仇恨。失去了自己挚爱的人,哪里会那么容易堕落?就像昂热那样,看上去是个花花公子的昂热实际上是一个可以为了复仇而付出一切代价的疯子。往往越是对仇恨表现得很平淡的人,在遇到仇敌的时候就会表现得越疯狂。
他相信,如果有一天芬格尔遇到了那头古龙,一定会将他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施耐德遥望着天空,忽然一皱眉,面色有些古怪。
似乎,他身边尽是些心中埋藏着仇恨的人。
昂热、芬格尔还有楚子航。
难不成他们这种人还真就是“同性相吸”?
翌日,众人带上了自己的行李登上了去往宁省银城的飞机。
值得一提的是,这次他们搭乘的并不是昂热的私人飞机“斯莱普尼尔”,据说是另有用途。于是恺撒直接征用了他家里的一架“湾流”公务机,阔少风范显露无疑。
而且不得不说恺撒家里的公务机的确是比昂热的“斯莱普尼尔”的舒适度要高多了,噪声小,飞行平稳不说,还有五张全尺寸的大床。
芬格尔十分得意,因为他显然是那唯一一个有资格单独睡一张床的,而不用轮着和女友使用一张床或者只能躺在座位上休息。但他发现他错了……他宁可加入惨无人道的秘党行动队也再不愿意和这群家伙组队参加任务了!
绘梨衣裹着薄薄的空调毯躺在舒适的大床上,看了一眼昏昏欲睡但却只能躺在椅子上的路明非,犹豫了一下,扯了扯路明非的袖子,糯糯地问道:“sa……sakura,要不,我们……挤一挤?”
绘梨衣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坚持说完了这句话的,只是说完之后她的脸上一片绯红,低着头,不敢看路明非。路明非愣了一下,环顾了一眼坐在他旁边的恺撒、楚子航和陈鸿渐,摇了摇头,刚想拒绝,却听见……
陈鸿渐一脸坏笑地看向夏弥,搓了搓手,看得夏弥忍不住将裹在身上的空调毯紧了紧,双手捂着胸口,目光有些警惕。
“那个,夏弥啊,我最近腰有点不舒服,可能是腰间盘突出了。我觉得我最好还是躺下来比较好,不然如果面对天空与风之王的时候掉链子可就不好了。”
“呸!”夏弥唾了陈鸿渐一口,俏脸通红,仿佛下一秒就能滴出血一般。
腰间盘突出什么的,对普通人来说还有可能,对陈鸿渐这种血统已经接近于初代种的家伙来说根本就是不可能发生的。
陈鸿渐见夏弥没有出言反对,就知道夏弥至少不反感自己这样做。
不反感=默许!
嗯,我真是个机灵鬼!
陈鸿渐瞬间开启三度暴血以及二阶造化,以接近音速的速度飞快地上了夏弥的床,躺在了夏弥的身边,将空调毯抽了一半出来盖在自己的身上。空调毯下,一对不老实的手悄悄地从后袭击,环住了夏弥纤细的腰肢。
“你放心,在飞机上,还是在那么多人的眼皮底下,我肯定不会干什么坏事的。”
陈鸿渐将嘴贴在夏弥的耳旁轻声说道,热气吹得夏弥耳垂痒痒的,让夏弥又羞又怒。
要不是不能在众人面前暴露自己的原本实力,不然她现在就已经将陈鸿渐按在地上捶了,这家伙根本就是经过了深思熟虑的算计!
一旁的恺撒学得有模有样,在诺诺警惕的目光下,直接窜进了空调毯中,诺诺再羞愤也不能当着一群人的面把恺撒一脚踹下床啊。而楚子航,这家伙明明就是块木头,但他和苏茜的操作简直就是直接把名为“妒忌”的七宗罪直接插进了芬格尔的心脏。
他一个字也没说,但苏茜却看出了他的想法,浅笑一声,主动撩起空调毯,拍了拍床垫,对着楚子航娇笑道:“还不上来?”
楚子航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地钻进了苏茜的被窝,丝毫不在意这一反客为主的举动让芬格尔差点落泪。
路明非见师兄师姐们都“报团取暖”了,自己也不再假正经,直接跳上了床,在这个空调温度20摄氏度的机舱中和绘梨衣“依偎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