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翘起的嘴角上才勉强能看出一些端倪来。
便在这时。却有一个人闯进了韦播的房中。“滚出去”。看都没看。韦播吼出声的同时。手里的鞭子已带着一声尖啸抽了过去。
这一鞭子落了空。随即便听到一个颇为清朗地声音响起道:“五哥。怎么就这么大脾气?”。
“老七。你怎么来了?”。看清楚来人后。韦播收了正欲再次抽出的鞭子。没好气儿地道:“三叔走了?”。
“走了”。韦播口中的老七正是与他一起被派到御林军中的韦。在韦家这一辈兄弟中行七。在一片凌乱中拎出一张胡凳坐下后。韦嘿嘿一笑道:“今个儿五哥好彩头。三叔没到你这儿来。可怜弟弟我就惨了。被三叔拎住足足训了不下两个时辰。现在腰还是疼地”。
见到韦的一脸苦相。韦播一笑之间心情好了不少。“三叔也真是。你我兄弟眼瞅着都是满四十的人了。他还跟训孙子一样三天两头的耳提面命。也不怕别人看了笑话”。说到看笑话。韦播脸色就又沉了下来。“老爷子今个儿又说啥了?”。
“还不是那老一套。讲统军。讲兵法。只不过跟以往不同的是。老爷子今天走地时候还给留了课业。五哥你猜猜是啥?“。
“留课业?”。韦播闻言真有些哭笑不得了。“别卖关子。赶紧说”。
“《史记》里边的《李广传》。三叔要咱们结合上任之后地统军体验再来读这个。三天之后他是要考问心得的”。
一听到《李广传》这几个字。韦播胸中的郁积再也忍不住的爆了。“又是《李广传》。又是要对手下将士解衣衣之。推食食之。老七。自打咱们进这御林军大营就开始这么做。这几天装三孙子装的我脸都笑烂了。可是你看看那些个吃糠的丘八们可有一个感动的?三叔还要我们怎么样?难道非得让咱们也去跟那些个丘八们睡一间营房。吃同一锅饭。然后再去给他们舔舔疮才行?”。
听韦播说到舔疮。韦一脸抽搐地插话道:“五哥。你可真够恶心的”。
“恶心?李广就是这么干的。这也是三叔想让咱们干的”。韦播今天的火气实在是很冲。
“何至于如此”。韦见韦播火气太大。遂轻声笑了笑道:“五哥。消消气儿。就是三叔嗦了些。终归还是为了咱们好?这一节上需得先辩明白了”。
嘴里说着。韦已站起身捞了一个胡凳将韦播按着坐下。“这次皇后娘娘能从族里把你我选出来出掌御林军。这份子看重不用弟弟说你也明白。往小了说是咱们的面子和以后的前程。往大里就是宗族国运。不管是从那一头儿去想。咱们都得把这趟差事给美美的办下来。但虽说你我兄弟身上袭着武爵。但谁也没真个带过兵。三叔是老行伍。若不是他年纪太大。只怕这差事也轮不着咱们。他说的准错不了。再想想那李广。可不就是名将?”。
能在这时候被选出来出掌御林军。即便是任人唯亲的结果。那韦播也不至于太差。虽然脾气暴躁了些。但人却不蠢。随着韦所说。他地脸色固然是依旧很差。但整个人却安静了下来。
见状。韦趁热打铁道:“五哥你也别灰心。依着我想来。倒不是咱们地方法错了。只不过到营时间太短。解衣推食的怀柔本就是个水磨功夫。只要咱们能坚持下去。十天不行二十天。一个月不行两个月。还怕这群丘八粗人不归心过来?”。
“你个老七呀!”。伸手在韦胳膊上重重一拍。韦播站起身来。“我也不是说就不听三叔地。只是想着天天憋着脾气的日子就闷气”。
“闷气就出去转转”。嘴里笑说着话。韦已当先推开了房门。“五哥还记得前几天的事情不弟陪你看看今个儿又有什么动静了”。
兄弟两人换过常服后打马出营。没过多久转入朱雀大街后就渐次到了城中最为繁华的所在。
韦播及韦对路边的热闹丝毫不上心。而是径直奔着城内最大的十字路口而去。这个十字路上北接皇城。南接明德门。西接达官显贵聚集的道政坊。东邻整个长安最为繁华的东西两市。可谓是整个帝都的焦点所在。
远远地还没到十字路口时。韦播就已向路口东面儿最高的那栋木制楼阁看去。无奈隔地距离太远。他虽然能看清楚楼阁外挂的那幅巨大布幕。但布幕上的内容却是看不清楚。
又往前走了一会儿后。韦播就听到身边地七弟韦哈哈大笑声道:“变了。果然又变了!原来是她。五哥。这让满城人猜了好几天的女子原来就是扬州快活楼的头牌清倌人七织。她到京城了”。
这时韦播已然能够看清楚那布幕上的字。可不是嘛。在那块儿十里地开外都能清清楚楚看到的布幕上。除了那个曼妙无比地仕女背影图不变外。图下面斗大的黑字比之昨天又生了变化。
说起来也是日怪。就在几天前。这栋高楼外面突然就挂起了这么一副近三层楼高地布幔。几乎将一半儿的楼宇都给包了起来楼穿上了衣裳。这本身就已经够惹眼的了。更惹眼的是这幅硕大无比的布幔上竟然还绘有一副宫装仕女的背影图。
看得出来。制造这个古怪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