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的地方整这么个前所未见的大动静儿出来。除了能出奇之外。胆识也是少不了的。要不然想都想不到这儿来。除此之外。这每天几个字的变化看似简单。却是紧紧抓住了人心。连你我兄弟都装进来了”。言至此处。韦播马鞭扫过十字街口热闹议论的人群后。“你看看。到目前为止。七织连个面儿都没露。甚至连她在那儿都还不知道。这女子就已经红遍长安了。嘿嘿。这样的事儿别说碰见。就是听都没听过。这般想来。操手这一切的人还真就不是一般的聪明了!不过正如七弟你所说。此人的聪明才智只能用在这上面。看来也是个不得志的”。
“聪明人不一定好。但对你我兄弟而言。现在能碰上不得志的聪明人却肯定是好”。莫名的一笑之后。韦一挥马鞭。招了个长随过来俯身交代了几句什么。随后便见那长随飞跑着去了。
韦播显然猜到了韦的心思。无奈的笑着叹气道:不是族里各房及亲族之间勾心斗角的厉害。你我兄弟何至于出来逛逛热闹时都还这般不省
韦播这句话刚说完。不等韦接话。便听马下的人群里响起一个惊喜的声音道:“原来二位大人在这儿?这就好。这就好”。
韦播扭头看清一脸惊喜的来人之后。脸色一变道:“吴双鱼。你不好生在芙蓉楼伺候。跑这儿来干吗?可是盼盼姑娘出事了?”。
这吴双鱼正是平康坊芙蓉楼里专司负责伺候头牌红阿姑梁盼盼的龟公。闻问。他刚说了句“是出事了”。顿时就被韦播一把攥住了胸前衣领。见势不对。这厮忙又跟着道:“姑娘没事儿。就是有人给她下了挑牌子的战书。姑娘一时拿不准主意。所以吩咐小的来请两位大人”。
“挑牌子?”。听到吴双鱼这话。二韦俱都一愣。这京城里竟然有人敢挑梁盼盼的牌子?
走进京城烟花聚集地平康坊。先就会看到一堵镂空砖墙砌成的照壁。这块照壁地面积不大。上面悬挂着的正是坊中各名楼红阿姑们的花牌。平康坊内近五万妓家。虽然各楼之内地妓家也有上不上花谱之分。但唯有能将花牌挂上坊门前的照壁之后。妓家才能当之无愧的称得起一个红字儿。这堵不大的照壁本分成上下两个部分。下半部整整齐齐的挂着四十枚花牌。而在更为醒目地照壁上半部。硕大的空间上却仅仅只有一支花牌。而这支花牌地主人便是寻芳客们向往的中心。也是整个平康坊。整个长安。乃至于整个北地都当之无愧的花魁娘子。
所谓挑牌子。便是向能名列照壁的各位妓家挑战。被挑战方定比试内容。挑战者定比试顺序。若是挑战成功的话。挑战者便能取代被挑战者在照壁上的位置。一夜之间蹿红长安。随之带来的利益自不必提。然则一旦挑战失败地话。挑战方所在的青楼不仅要赔付巨额的金钱。而辛辛苦苦培养出的挑战者也终生不得再入烟花行。如此以来。挑战失败的妓家其下场之凄惨自不待言。
正是出于这种缘故。虽有约定俗成的挑牌子制度在。但平康坊这么些年还真是很少有这样的事情生。毕竟这些个能上照壁的妓家只要一天没有主动撤牌子。那就说明其所在的青楼对她还有着绝对的信心。也就意味着这个妓家本身实力仍在。新人挑战这些行业里地巅峰人物。又岂是容易地?更遑论万一挑战不成的结果更是让妓家门无法承受。
连挑战照壁下面四十位地都少。更别说上面那位独一无二的花魁了。能在五万妓家中脱颖而出的是什么人物?这样的挑战跟找死有什么两样?远了不说。单说近三十年以来。平康坊历任花魁里谁不是自己摘的牌子?
至于挑花魁的牌子。那是笑话儿!
几十年没有的事就这样突然生了。再把刚才的话反过来说。一般没人敢挑花魁的牌子。然而一旦真有人这么做了。那也就说明敢挑战的肯定就不一般。
花魁之位对于一个妓家来说真是太重要了。这不仅关乎到眼下日进斗金的收益。更寄托着她们年老色衰之后从良好坏的希望。这就由不得梁盼盼不慌神儿。而她慌神儿之后先想到的自然就是二韦这最坚实的靠山。
随着吴双鱼一路驰奔平康坊芙蓉楼。走进独居一层的梁盼盼房间后。韦播开口就问:“是谁要挑牌子?”。
见靠山二韦兄弟到了。梁盼盼神情间轻松了不少。婉转清丽的嗓音道:“这要挑牌子的不是本坊中人。是从扬州快活楼到京的七织”。
“七织?”。听到这么个花名儿后。二韦兄弟对视一眼。一时都没说话。正在梁盼盼茫然不解时。就见韦突然之间哈哈大笑起来。“五哥。我们终究还是小瞧了这人。他不仅是要为七织扬名。看这番连环布置后的心思竟是要让七织一举登上花魁之位。好出奇的手段。好大的胃口和心思!”。
韦播闻言点了点头。七织他是见过的。虽然因为年轻的缘故在歌舞技艺上难免有不如梁盼盼的地方。但她的容貌。尤其是那一份天然的妖媚却是梁盼盼所不及的。本来占着地利及人和的因素。身为地头蛇的梁盼盼肯定能稳压远道北来的七织一头。但在经过这几天的事情之后……
如今满长安城都在议论着七织。花魁是什么?跟其他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