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二十的人了,还能被关丹丹忽悠,傻得可以。
吴萱怡心情复杂,这就回去睡觉了?
女团的事,彤彤表姐的威胁,都还没说清楚呢。
不过她也不敢不听,从地上爬起来,乖乖回屋去先。
等吴萱怡走后。
陈子昂瘫坐在沙发上长叹:“你们这些高智商女人,累死我啊。”
关丹丹跪坐地上,给陈子昂捶腿,瞪着无辜的大眼睛问陈子昂:“子昂,萱怡表姐还能进团吗?”
“休想打探什么!”陈子昂不告诉她。
关丹丹已经没之前那么慌张了。
没人在,她跟陈子昂单独在一起反倒觉得很有安全感。
陈子昂头疼,坦白他是不可能坦白的。
给老婆徒增烦恼。
关丹丹其实不傻,相反,她聪明得很。
这下陈子昂有把柄被她捏住。
两人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
她不会问陈子昂或吴萱怡两人之前都干什么了,干到什么地步了。
她只知道,陈子昂理亏。
“智商要用到正途上,别学你姐或小姑。”陈子昂推开关丹丹给自己捶腿的手。
关丹丹不服气了:“她们又不是没拿来对付你过,她们能,我为什么不能?”
陈子昂顿时泄气。
关丹丹没得寸进尺,继续讨好陈子昂,给他捶腿,并说起故事来:“一天夜里,有个叫林子的人,和客人一起坐在院子里乘凉,天很黑,四周十分安静,只有一只蜡烛在闪着亮光,林子同客人一起谈古论今,两人都对人生感叹不已。”
陈子昂眼睛微闪。
关丹丹低着头:“这时,一只蛾虫扑打着粉红的翅膀,绕着烛光飞来飞去,还发出细小的嘶嘶声,林子用扇子驱赶飞蛾,它便飞走了。可是刚过一会儿,它又飞过来,林子又用扇子赶走蛾虫,它飞走不一会又飞回来,而且一个劲地朝蜡烛火不顾一切地扑过去,这样赶走又飞来,赶走又飞来,反复七八次了。终于,蛾虫的翅膀被烛火燎焦了,它再也飞不动,落在地上,焦头烂额,还在不甘心地挣扎着那已经被烤得残破的翅膀,直到没有一丝气息为止。”
陈子昂沉默。
关丹丹声音细微:“看了飞蛾的这般情景,林子感慨地对客人说:你看这飞蛾扑火多愚蠢啊!火本来是烧身的,可是它偏偏要不顾死活地去扑火,落得这般下场!客人也有同感地叹道:谁说不是呢?可是,人比飞蛾更甚啊!”
陈子昂看着关丹丹停下来的手。
世上的声色利欲,引得人们拼命去争夺追逐,何止像那飞蛾扑火?那些循此道路而不怀疑、毁灭了身躯而不后悔的人,岂不是也像这蛾虫一样可悲可怜又落人讥笑。
人们追名逐利,正如飞蛾投火一般。飞蛾投火被人们笑其愚蠢;而那些追名逐利以至于身败名裂的人,不是更加可笑?
“你可能觉得我任性,可笑,甚至……我也不管。”关丹丹低着头。
良久。
“今晚什么也没发生,我睡觉去,你也快回去睡觉。”陈子昂起身,回屋睡觉,不管了。
接下来几天,陈子昂也没闲着。
周末?
老婆孩子不在身边,对他这类人来说,不存在的。
没老婆抱,没孩子哄,只能工作了。
他跟老婆达成一种默契,老婆去临安看孩子的时候,他不跟着去。
三方碰面,想想还是挺让人尴尬的。
所以在老婆去看孩子的时候,他只能继续工作。
先去了一趟田晓生的剧组,然后,他又跑郝健的剧组。
这两人都在争分夺秒拍戏。
外部不说,两人其实都在暗中较劲来着。
李雨晴主投、新人导演辛宁执导的电影,也在山城开拍了。
陈子昂基本上一个剧组待一天就走。
山城他也不得不去一趟。
表姐李雨晴都急死了。
毕竟她家里可没陈家有钱,亏一波,即便是几百万,也能让她哭死去。
陈子昂不去探个班,指导指导,李雨晴没法安心。
即便去了,她也不可能跟吃了定心丸似的,不担心了。
“妈蛋的,怪不得国家领导人那么忙。”陈子昂全国各地跑,探班。
不去一趟不好,那都是自己公司的剧组。
一部戏下来,老板都不去看一下,底下的人有怨言啊。
比如辛宁的剧组,他不去看一下,李雨晴肯定满腹牢骚。
比如郝健或田晓生那里,不去,他们可能也会觉得,都去辛宁那里了,我这里不来一下,这碗水端不平。
然后,他们可能会胡乱猜疑起来。
一猜疑,凝聚力就不再了,人心散了。
让陈子昂有点尴尬的是,杜雁翎的剧组都杀青了,杀青当天他才赶过去。
要一视同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