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了。但无论怎么样,在旷野中开战,需要有险可守,火器射程毕竟不及床弩,而鞑子骑兵可快速杀至身前,沈大人的火器最多能发射一两次,鞑子骑兵轻松就可以把咱们的防守阵型给冲散!到时……唉!”
沈溪道:“张公公言之在理,不过本官有信心,就算各路人马不能及时杀到,也可以用手上的新火器形成屏障,做到全身而退!”
张永这下脸上皱纹更多了,叹道:“沈大人,盲目的自信要不得,战场形势瞬息万变,您这自信……下面的将士或许会相信,但咱家心中却忐忑不安,指不定就会有人跟咱家持同样的观点,到时候逃兵会逐渐出现,军心溃散,再想打胜仗千难万难。”
沈溪诧异地打量张永一言,等对方避开目光,这才道,“张公公也说了,战场形势瞬息万变,以陛下行军时展现出来的懒散,甚至本官不敢奢望各路人马能准时抵达预设战场,但既然计划已经制定好,岂能临场改变?不然的话,本官带上几万甚至十几万人马,从大同镇出发,鞑子受惊之下肯定远遁,坐等我军粮草耗尽,自行撤兵,那这次出击也就无功而返了。”
“唉!”
张永听了沈溪的分析,不由唉声叹气,“其实这场仗,根本就不该打,征服草原有那么容易吗?北方苦寒之地,对于鞑靼人来说那就是自己的地盘,一草一木无比熟悉,如此一来天时地利俱不利我方,人和方面也不占优,从兵法上来说,这场仗已输掉大半……”
沈溪笑问:“如此说来,张公公不支持这场战事,想临阵退缩?”
“咱家绝无此意。”
张永断然摇头,“咱家哪里有资格言退?陛下态度坚决,咱家只能舍命奉陪,只要这场战事打下来,兵马没什么大的损失就好,就算搭上咱家这条命,保个不胜不败,或者小胜,那对陛下、对天下人都是个交待……就怕最后落败,到时候谁脸上都不好看。沈大人觉得呢?”
沈溪点了点头:“张公公的意思,是让本官见好就收,尽量做到雷声大雨点小,不要做太过冒险和激进的事情?”
张永高兴得直点头:“对对,咱家大概就是这层意思。”
沈溪却大煞风景,道:“那本官可能要让张公公失望了,如果只是为求小胜,本官不至于如此大张旗鼓,好不容易力排众议把战火烧到草原,轻言退兵,怕是以后要把丢下的脸面捡起来,千难万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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