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场,余痦子到南边骂街闹腾,发泄怨恨,被林岚用藤条抽了以后就不敢上街骂。
不过她也没消停,整天逮着机会就说韩青松和林岚的坏话,在家里当三顿饭一样骂,想起来就骂。
她家离林岚家很远,听不见林岚也懒得理睬。
反正她不敢当着面骂,背后随便她,谁还能管着别人的嘴?
生产队长扫了一眼,“都有点数啊,吃几个解解馋就行啦。就这么些花生,你们往死里吃,别的社员还分啥?人家掰棒子不累啊?”
大部分妇女就笑起来,都说不吃不吃的。
余痦子还在吃,往自己裤腿里塞。
麦穗指着余痦子喊道:“队长说不许吃,你怎么还吃呢!”
余痦子惊了一下。
麦穗:“说的就是你!”
余痦子骂道:“死丫头,多管闲事,你没吃?”
麦穗理智气壮道:“你说对了,我还真是没吃。我吃饱了饭来的。我娘说不让吃地里的粮食,我娘说那是大家伙儿分的,你吃的每一个花生,咱们队的每户人家都有份。你多吃一个,人家就少分一个,不公平!”
生产队长等人听着新鲜,那泼妇还能说这样的话呢?
有人就去看林岚。
还别说,这阵子劳动,她虽然有点娇气不肯去掰玉米,可收花生的时候,她真的没偷吃,不偷懒,挺勤快的。
不少人之前也就是说说闲话,跟林岚没有正面冲突,称不上怨恨。
这会儿看林岚表现得正常,而且比一般人觉悟还高,他们印象也不错的。
余痦子狠狠地呸了一声,“装什么啊,说好听的谁不会?当了官当然装模作样。就你个小b玩意儿都想踩着我表现呢,你哪只眼看我吃了?”
麦穗气得脸色都变了,“队长都说了,你嘴巴还在嚼,我们都看见了。”
二旺:“你嘴巴怎么那么脏,我们都看见了,就你偷吃最多!贪得无厌的玩意儿!”
其他学生也立刻作证。
三旺:“你不但吃了,你还藏,你口袋里都是。”
余痦子骂他们多管闲事,抓起一柄敲打泥土的锄头就去打麦穗。
队长赶紧喊道:“大痦子,你干嘛呢!”
余痦子却逮着机会要打麦穗一顿出气。
林岚赶紧过去,一把抓住余痦子的锄头,“你一个大人,怎么欺负孩子?”
“她诬赖我,我当然得打她,小小年纪就不学好,以后大了还得了?”
“你刚才就是在偷吃,装什么?”林岚毫不客气,想背后打她孩子,上一个还在劳改农场干苦力呢!
余痦子开始胡搅蛮缠,又说林岚仗势欺人,闺女这么点就欺负人。
林岚火了,去端了一瓢水来,“有本事你漱漱口。”
余痦子脸色一变,“我干嘛喝凉水。”
一漱口那不都是嚼花生的白渣滓,傻子也能看出来。
“不敢就别说别人冤枉你。”林岚鄙夷地哼了一声,把水瓢放回去。
麦穗哇一声,“娘,你太厉害了!这可真是个好办法。”
生产队长也走过来,“嗯,不错,以后就这样。我要是说不许吃,谁还吃,就漱口,吐出白渣滓来就扣工分。”
说着他又嘀咕,“也不是不让你们吃,吃得差不多就行了,哪里能没完没了?都吃光了还拿什么分?”
妇女们都心虚,自然不敢有怨言。
生产队长还很高兴,夸她想了个好办法。
林岚却不想就此放过余痦子,整天在家里骂骂咧咧的,要多难听有多难听,今儿又狭路相逢,当然不能就此别过。
她冷冷道:“大家也就吃几个解解馋,你怎么还偷呢?还是拿出来吧,你偷的这些大家伙儿可都有份儿呢。”
余痦子猛得蹦起来,“你狗眼看人低,谁偷了!”
三旺:“你揣口袋里了。”
余痦子猛地就把自己俩裤子口袋和褂子口袋翻开,里面有土渣,却没有花生。
“你们看,哪里有?”她还给队长看,然后就开始哭闹,“当官的欺负人啊,仗势欺人啊,还有没有天理了啊。”
旁边妇女们也觉得纳闷,余痦子的确是藏了,她们也看着呢,一边吃一边往兜里藏,怎么这会儿没了呢?
林岚冷笑一声,上前抓着余痦子的衣服,“搜口袋算什么啊。”
她伸手就朝着余痦子腋下抓去。
余痦子立刻就躲,“你干嘛?”
现在天冷大家都穿上了夹衣,外面穿褂子,年纪大怕冷的,甚至都穿上了小棉袄。穿得多,藏东西自然就不容易被发现。
三旺动作灵巧,手伸到余痦子衣摆下面,一下子把里面一个布口袋拽下来,“哇!”
众人只见一个鼓鼓囊囊的布口袋,怕不是得有三四斤?
这、这也太牛逼了!
也有人生气,这可是大家都有份的花生,凭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