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我东莱军势如何?”战马驻足,李陵对身后鲍信等人笑问。
骑军奔行,原本他们走了一天多的路程,一路汇聚的东莱骑军,不足一个时辰便聚兵胶东之地。期间骑兵奔袭是一个方面,但鲍信也深知,这些骑军的战马坐骑,品质也断然不低。
鲍信心中无力,他已经确定,东莱筑城的那些怪物没有出动,东莱步卒护卫村庄没有出动,甚至这数万装备精良的骑军,只怕也并非东莱全功。
鲍信明白,这里最差的战马也是紫色品质。既然这样,那配有蓝色战马的骑兵,又将有多少潜伏东莱各处?
要是李陵知道鲍信此时想法,怕是要笑他多想。东莱的蓝色战马还真不一定有高品质的战马多。
不说李陵根本就没去找刷蓝色战马的险地,胃口早就被高级副本养刁的李陵,连一些大商有意批量出售蓝色战马都没有兴趣。
而东莱一些低级险地中,偶尔刷出的坐骑,更是被李陵下令不用回收,谁刷出的归谁,也增加东莱兵将不少打宝兴趣。
当然,低品质战马不是关键,鲍信已经分辨出来,眼前这随军而来的数万骑兵当中,九成以上都是五阶重骑。而这其中,至少有一半以上,居然是该死的御皇虎骑。
要知道这里只是青州,并不是那凉州并州之类的边关之地。这里是民风虽悍,但顶多算个钱粮充足之地。这里应该步将频出,哪里来的这些顶级骑兵。
眼见这不弱禁军,甚至不弱边军的东莱军队,鲍信深深感觉,何大将军真的踩到了睡虎的尾巴。
这东莱李陵,俨然已经成就一路军阀。而且是,未曾经过调教的一路军阀。
“东莱军势比之禁军不逞多让,末将信服,不过。。。李将军,这里天人兵聚胶东,尚未滋扰东莱。但您兵出东莱,若是被人刻意传扬,恐怕对将军影响不利。”鲍信说道。
比禁军?嗯,还真差不多。现在追随李陵这票骑兵,除了身后的一队罗刹,其他骑兵,基本都是正经的系统士兵。
这些都是原本典韦等人陆续训练的士兵,后来因为接收李陵的镇东军,将这些士兵转职骑军后,陆续交给了本土兵将率领。
其中还有一些本土兵将自己训练的士兵,总的来说,除了带兵将校,都是正经系统士兵。
至于李陵那些不太正经的镇东军,虽然分配到各位将军手中,不过基本都被扔去搞建设了。因为都经过役兵转职,也不会因为让他们‘不务正业’,掉落忠诚。
“哦?你现在还拿什么没有滋扰东莱说事?看来鲍将军求死心意已定?”李陵让罗刹将鲍信孔融放下,对鲍信问道。
鲍信眼角抽搐,他自认说的已经挺含蓄了,这李陵当真蛮横。若能不死,鬼才求死呢。不过要说他心意,确实已经暗暗下定。
东莱李陵的确很强,但毕竟何进才是大汉正统的大将军。鲍信跟随何进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何进对他已经开始倚重,而他在雒阳也经营出不少人脉。
他已经深刻了解,李陵有些不太按套路出牌。总的来说,无论自己身份,还是自己今次前来的目的,在李陵这里都落不到什么好的。
两厢对比,鲍信自然要选择何进雒阳一边。既然已经站队,为了自己今后的名声,此时也不能再一味顺着李陵说话。
能不死最好,若是要死,至少不能营造贪生怕死的形象,毕竟牵扯到今后人生仕途,咱将军来的,要有气节。。。
不过。。。话说,你也是个武人,又是一方之主,看咱忠心效命的份上,不是应该说两句好听的?最起码也要感叹一下咱的忠义?咋上来好像就想把咱弄死呢?
鲍信心中又是发毛,又是抓狂,眼中藏怯,却怒视李陵。种种矛盾,集合一身。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末将青州征兵,就算这些玩家心有不轨,末将也会尽力压制,此乃末将本职。”
“李将军调兵东莱,北海立阵,本就犯了忌讳。末将好言告知,还请李将军斟酌。”鲍信正气道。
‘尼玛,鲍信,你丫抽风了?这跟咱们说好的不一样。’孔融两眼发直,看着一脸正气的鲍信疯狂使眼色。结果换来鲍信一个歉意的眼神,让孔融直欲发狂。
孔融没能把握鲍信心态变化,孔融眼中现在完全没到不可开交的地步。这些玩家军队杀了也就杀了,鲍信完全可以一副领命传话的说法,而他孔融也可当成好心调解之人。
反正事情具体都是要看将来流传的,咱名士来的,你还怕扭不回你的名声?
“哈哈,鲍将军,你也是久经军阵之人,你见过出兵立阵,面对百万之兵,摆出这种阵势的?”李陵大笑,指了指一线散开的骑兵队伍。
的确,李陵所率骑兵,此时横向分布,跨度极大,跟玩家大营对照,除了李陵身后千骑,其他顶多三两骑列队。
这阵势看起来是彪彪的,不过就是因为太彪,这玩意不是阵战的路数,更像是山匪马贼,以多欺少,劫道时摆出的架势。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