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时珍道:“王诗诗,我知道你一贯伶牙俐齿,我不与你争辩。”
王诗诗憎恶道:“你这个可耻的叛徒,你会付出代价的!”
赵时珍冷冷道:“我是要和你哥哥对话,你少插嘴!”
“你……”王诗诗气急败坏,要把赵时珍臭骂一顿。
王启年及时打断了王诗诗的话,说道:“妹妹,我和他说几句吧,谩骂是没有用的。”
“好吧。”王诗诗忍住了气,深深吸气道,“世界如此美好,我却如此暴躁,这样不好,不好……”
王启年看着赵时珍,道:“你要说什么?说吧!”
赵时珍道:“你不是想知道为什么背叛吗?”
王启年沉着一张脸,说道:“说。”
赵时珍道:“华夏上届首富张群在总结员工为什么离职的时候,说的很好,要么钱没给够,要么心里受委屈了。要么钱没给够的情况下,心里还受委屈了。”
王启年道:“我大概已经明白了,你为什么背叛了。”
赵时珍道:“其实我很早就对你不满了。”
王启年道:“有多早?”
赵时珍道:“差不多第一次见到你,我就不满了。我是一个孤儿,容貌丑陋,家境贫寒,无亲无故,唯一的优势就是学习成绩不错,考入了麻省理工学院。但是与你相比,我一下变成了垃圾。你的容貌比我好,个子比我高,父母健在,还有一个可爱的妹妹,家境优渥,学习成绩也比我好。甚至你在科学领域的天赋和造诣,也一直在我之上。与你相比,我处处不如你,我心里能乐意吗?”
王启年道:“于是你就恨我?”
赵时珍道:“你对我还是不错的,我没有理由恨你,我只是嫉妒你。嫉妒你过得比我好,嫉妒你方方面面都比我强。”
王启年怅然道:“我本来以为我们这么多年的同学交情,相处的还是很愉快的,却没有想到,在你的内心之中,你竟然是这样看待我的。”
赵时珍道:“王启年,你知道是从什么时候,我对你的不满开始加剧的吗?”
王启年道:“我不能理解你的心理。”
赵时珍一字一句道:“是从你开始资助我的时候!”
王启年吃惊道:“我的资助,居然会让你不满?这……我是万万想不到……”
王诗诗冷哼道:“哥哥,这种人心胸逼仄,你帮助他,他反而怨恨你。这岂不就是升米恩,斗米仇吗?”
赵时珍回忆说:“当时我因为大病一场,经济状况愈发的不堪,而我虽然有些奖学金,平日也有勤工俭学,日子却过得紧紧巴巴。你却和我截然相反,因为你的一些发明,你日进斗金,比一开始更加有钱了。你见我不堪,于是资助我,我表面上感激涕零,实际上却有一种被羞辱的感觉。”
王启年叹息道:“赵时珍啊,赵时珍,同学一场,我实在想不出你的心灵竟然这般扭曲。”
赵时珍道:“真正让我对你有了一丝恨意,是从敏华开始的。”
“敏华……”王启年神色黯然,“你还没有放下吗?是啊,我也记得……哎……”
“敏华……”
“敏华啊……”
众人皆叹,场中唏嘘了一片。
赵时珍道:“李敏华,那个漂亮的女孩子,纯净如天使。她的我的生命之光,是我是欲念之火,是我的挚爱之人。我对她朝思暮想,辗转反侧,寤寐思服。”
王启年道:“你暗恋她,我知道,我们都看在眼里,其实我也想要玉成她与你的好事。可惜敏华她对你没有感觉,我也不能强求。”
赵时珍愤怒道:“我喜欢敏华,敏华却喜欢你,对我不假辞色!你处处比我优秀,现在连我喜欢的女人,她的心里都只有你,你知道这是怎样一种痛苦吗?”
王启年道:“于是你对我恨之入骨?”
赵时珍道:“我那时没现在这么扭曲,恨意是有,恨之入骨谈不上。后来你偶然发明了碳纳米技术,我更加嫉妒你。谁知道,你的好运却到头了,学术权威布隆迪教授想要强占你的技术,我们不得不东躲西藏。不过那时候,在共患难的情况下,敏华对于我的态度好了很多。说起来,那竟然是我人生之中最幸福的时刻。”
“哎……”王启年只是叹气,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赵时珍继续道:“让我真正对你恨之入骨的事件,是敏华之死。那时候,布隆迪派人追杀我们,我们没有做好准备,你差点死掉,都是敏华替你挡了一枪!你没有死,敏华却死了!不该死的人死了,该死的人却不死!那一刻,我万念俱灰,心都快死了!”
王诗诗咬牙道:“你于是对我哥哥恨之入骨?李敏华之死,固然我哥哥有一定的原因,但是罪魁祸首却是布隆迪教授。你们背叛我们,投靠布隆迪教授,你对得起敏华吗?你把你说的那么可怜,实际上你却是一个阴险小人,不要为自己洗白了!”
“我才不是阴险小人!你哥哥才是阴险小人!”赵时珍怒道,“他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