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梁女国,王宫中。
女王一时间又悲又喜又茫然,梦呓一般道:“御弟哥哥……”
“王上,王上,您在说什么呢?什么玉帝哥哥?不就是一个男人吗?怎么可能是玉帝呢?”女丞相奇怪道。
虽然国中无男子,但就算出现了一个,王上也不至于哭吧?
女王也不清楚自己为何瞬间七情上面,更想不通自己刚才脱口而出的那句“御弟哥哥”到底是什么……
但她心中有个声音告诉她,这个男人,对她很重要很重要很重要!
缓了半晌,女王方才收住了情绪,强自笑道:“国中向来无男子,三百年前,祖上曾留下了这么一幅画,如今出现了画中人,不管为何,总要以礼相待。”
女太师想了想,忽然躬身道:“王上,臣以为此乃天作之合也!国中向来无男子,如今骤然出现画中男子,想必是上天垂怜我西梁女国,特意赐下如此金玉良缘,与王上永结同心。臣不才,愿为王上做媒,让那画中男子嫁给王上!”
女王一愣,旋即心中莫名的紧张起来,“莫要如此,莫要如此!自古以来,夫为妻纲,寡人虽是国王,但若是成亲,自当退居为后,尊夫婿为王。不过,寡人觉得,应该先见一见这男人,然后再做决定也不迟。”
女丞相抚掌大笑,“王上此言大善,臣以为,应由太师先行前往见一见,王上或可出城相迎,顺便亲眼看一看这画中男子,是否如画上那般俊美,再决定是否提亲。”
女王欣然从之。
太师便率众前往城外迎阳馆驿迎接江流,而女王则是归于后宫,梳妆打扮。
当她沐浴更衣,打扮停当之后,看这镜子中的自己,恍惚之间有种熟悉的感觉……
“寡人……好像曾经也为谁这么打扮过?”
但她怎么想也想不起来,仿佛在梦里一般。
……
迎阳馆驿,江流坐在里面,莫名的有种期待感和紧张感。
这种感觉对他而言,极为陌生,又似乎有些熟悉,矛盾复杂的情绪在他心中交织。
正坐之间,外面传来了喧闹之声,江流刚起身,便看到一个身着冠冕袍服的女官走了进来,“阁下便是从东土大唐而来的男子?”
这女官开口,自有一股久居上位的气度。
江流点点头,“正是,我叫江流。”
目光相触的瞬间,女太师竟有种迷失之感,只觉得眼前的男子竟比画中人更要俊美三分,一时间心中大喜,“果是天赐我王的金玉良缘!”
“本官西梁女国当朝太师,奉我王之命,请阁下入城相见。”
正所谓:颜值即正义!
又所谓:长得帅就可以为所欲为!
江流心中竟没有明显的抵触之感,便跟着女太师走出了驿馆。
刚走出驿馆,便听到鼓乐齐名之声,旋即便看到一座御辇被无数女卫簇拥着,款款而来。
江流看着这似曾相识的场面,一时间心中更觉茫然。
车辇停下,女儿国女王莲步轻迈,走下御辇,一抬头便和江流的目光交汇了。
这一刹那,有两句对话同时闪过女王和江流的脑海。
“陛下……若有来世,再续前缘!”这是唐三藏之言。
“御弟哥哥……寡人不求来世,只愿今生!”这是前世的女王之言。
两人不约而同的均是一震,似乎什么也没想起来,又似乎仿佛都一瞬间相中了对方,并无一言,却已然胜过万语千言。
许久,女王欣然道:“大唐公子,快来与寡人共乘一车。”
江流看到女王那熟悉而又陌生的娇颜,心中猛地一跳,瞬间面红耳赤,不敢再看。
他在原地踌躇了半天,车上的女王却也不急,就安然的等待着。
终于,江流脚下挪了一下,仿佛做好了心理建设一般,旋即缓缓向着御辇走去。
女王眼里柔情似水,看着江流向着自己走来,突兀的生出一股苦尽甘来之感。
正是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前世一声“驾”,令女王抱憾终身,三藏成佛,然三百年后,三藏再入凡尘,不再执着求佛,却终于遵循内心,从长安城,一路跋涉,步行到了几万里外的西梁女国。
只为了那句:若有来世,与卿再续前缘!
三日后,西梁女国女王大婚,全国上下欢腾。
婚后,江流为王,女王退而为后,西梁女国,有了第一个男子。
此可谓:终是孤阴不长,孤阳不生,如今阴极阳生,万物负阴而抱阳,冲气以为和也。
……
冥界阴山之下,灵山不愿皈依的诸佛、菩萨皆关在此处。
这些佛陀、菩萨皆被无天黑莲收去了元神,封了胸中五气,削了顶上三花,如今就与凡人无异,在这阴山下,根本无从逃脱。
文殊尊者和普贤尊者作为佛门大菩萨,此时正盘坐一起,讨论着如来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