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健不是第一次听到“毒舌郎君”这个称号了。
所以他很不高兴,“婠婠,我务必要纠正一下,某家回天剑客,你也可以叫某家回天大魔王,但什么毒舌郎君就不要再叫了……”
“上一个这么叫我的是你师叔边不负!呵呵,他已经凉了很久了……我劝你耗子尾汁。”
看到郑健如此生气,婠婠顿时舒服了,“人都说,只有取错的名字,没有叫错的外号!毒舌郎君!嘻嘻”
郑健:“……垂死病中惊坐起,小丑竟是我自己!女人,你这是在玩火!”
婠婠嘴角上勾,“咦,你咋不抬杠了?”
她根本不怕郑健的威胁,反而懒散的伸了一下懒腰,顿时那对儿宝宝粮仓高高鼓起,美好风光在险峰!
郑健瞥了一眼,笑道:“你真是屎壳郎驾云——美上天了!”
来自婠婠的怨念值+1999。
婠婠的脸色立刻僵住了,对于女人来说,美丽永远最重要的,而郑健这句话无疑就让婠婠一下子怨气爆表了,有这么形容的吗?
只见她目光中闪过一丝冷意,素手慢慢的放下秀发,随着她轻摇臻首,秀发在空中扬起。
霎时间,周围的一切都动了起来,素琴飞到了一边,而周围的轻纱都在向她的方向集中,就连面前坐着的郑健,都生出了想要前倾的可怕感觉。
《天魔功》!
阴癸派最高深的武功,亦是《天魔策》中最精华的部分。
此时婠婠举手投足之间施来,其仿佛化身为一个黑洞,连同周围的空间都在以她为中心扭曲、塌陷。
郑健虽然知道阴癸派的“天魔功”,但他也是首次见识,一声长笑,泪痕剑“锵”的出鞘,斩出一道恐怖剑气,向着婠婠这千娇百媚的身躯斩去。
婠婠身姿优美到了极致,只见其微微转身之间,郑健斩出的剑气像是沉入了恐怖的涡旋之中,变得扭曲,最后被婠婠周围的力场完全吸干。
“好厉害的‘天魔功’,不愧是阴癸派有史以来最为出色的传人!”郑健大笑道,身躯中《不死印法》运转,运功抵抗着婠婠的天魔力场。
“还有更精彩的在后头呢……”婠婠柔声道,她美目凄迷,身影亦是变得如同鬼魅一般飘忽难测,穿行于郑健的剑气之间,如同水里的鱼儿一般自然而优美。
与此同时,她的双手,疾射出两条白色丝带,带着诡异的力道,向着郑健席卷而来。
郑健身在其中,方才真切的明白《天魔功》的恐怖,他不得不无时无刻的控制着自己的身形走位,婠婠的天魔功的确厉害,已经到了收发由心的境界,可刚可柔,千变万化,一会儿将郑健往她身前吸,郑健运功抵抗的同时,忽然恐怖吸力一转又变成斥力,让郑健防不胜防,以至于剑气亦是大失水准。
“好!那不妨看看我这招,以虚还实!”郑健好不容易适应了几分,登时了凌厉的反击。
漫天的剑光倏的消失不见,只剩下郑健手中的泪痕剑,剑锋处,剑气凝练成剑罡,点出一个个罡气之环,每一个气环都有着恐怖到极致的威力,最关键是这《不死七幻》第一式重其意而不重其实,千变万化包罗其中。
恐怖的气环将婠婠的丝带尽数冲的后退,连带着婠婠亦是俏脸色变。
“这是……《不死七幻》!”婠婠震惊了,她发现自己的天魔力场在面对这一式的时候竟有些力不从心起来。
因为郑健的身影在这一刻变得比她还飘忽,仿佛上下左右前后无处不在,却又无处存在,令她无往而不利的天魔功仿佛失去了着力点。
“幻魔身法!”婠婠的脸色剧变,“邪王是你什么人?”
郑健笑了笑,“你猜?”
手中的泪痕剑凝聚的恐怖力量终于爆发开来,借着“以虚还实”带给婠婠的心境波动,郑健把握住千载难逢的机会,直接将婠婠的天魔力场震的七零八落,那一股收发由心的力量完全被冲散。
婠婠的优雅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则是恐惧,她登时飘然后退十几丈,方才站定。
而两人交战之处,轻纱早已被无数剑气切割的粉碎。
郑健与婠婠相对而立,分别站在一棵树的树梢上。
“怎么不打了?你不会是怕了吧?”郑健看着赤着双足的婠婠,不由得揶揄道。
婠婠此时心境平复了一些,淡笑道:“没想到你居然会邪王的绝技,难怪有胆子抢了《道心种魔大法》还如此堂而皇之的出现在这里……这一次,是婠婠轻敌了,被邪王的绝技吓到了,不过下一次,婠婠有了准备卷土重来,郑家哥哥可就未必能这么轻松了哦。”
她一扬美绝人寰的俏脸,似喜非喜,似嗔非嗔的横了郑健一眼,双手收回袖中,旋即如同仙子一般飘远,渐渐消失在远处……
饶是郑健见惯了大风大浪,仍然被婠婠那一眼看的有些心跳加速,以至于根本没有追击的意思。
“妈耶,婠婠果然是绝代妖姬,老夫久经考验,也差一点魂儿都被勾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