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问李家那二公子。按理说监控只要不拆,都能用。”
邰明霄露出苦涩的笑,“我要能联系上他,我还问你?”
黎忱笑笑,建议说:“要不,你试试他妈?”
邰明霄怂地缩了缩脖子,“试你妹,我可不敢惹那个女人,跟她说话我都觉得全球永远不会变暖,冰川永远不会融化。”
两人从黎忱的店里出来,在车里抽了会儿烟,话题又扯回到昨天那个后续上。
“退了赛之后,学校论坛其实骂得更凶,对他所有的质疑仿佛一夜之间都冒了出来,觉得他就是跟那些老头合伙骗钱。后来又知道他家里有钱,就合理怀疑他的保送也是花钱买来的,有些成绩一直被他压的学生还举报到教育局要求严查他的保送名额是否有失公允。但其实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他从小记忆力就比我们好很多,跟他打牌都是输,几百个电话号码看一遍就记住了。他后来记东西越来越场景化,你随便说一个日子,和地点,几点几分。他能准确说出那时候银行门口经过几个人,每个人的穿着打扮,还有路过的每一辆车牌号。跟监控一模一样,我们都震惊的不行。勾恺就是受了他的启发,从零基础入门。”
叶濛问道:“然后呢?”
“加上我这朋友,他本身就有抑郁症。”
“他也有抑郁症?”叶濛脱口道。
邰明霄一愣,“还有谁有?”
叶濛下意识否认,“没谁,我一个朋友。”
“现在这病还挺普遍的,他其实有点强迫症,对什么都追求极致,完美型人格,”邰明霄没当回事,继续说,“反正那段时间就挺难的,他哥又刚死不久,他跟家里关系很差,几乎处于孤立无援的地步,天天在这后头的九门岭飙车。”
王兴生的案子依旧没结案,警方也始终对这件案子保持着高度的警惕,但又苦于找不出证据,想等icu的秘书苏醒再盘问。网上对于事件的真相揣测纷纭。有人认为是秘书诱骗王兴生自杀,但临时反悔,不然为什么都过了这么久,秘书还能抢救回来?就算秘书苏醒,也只是她的一面之词,无从调查。
网友觉得这种说法不成立,因为自杀对秘书没有任何好处,相反王兴生名下的所有财产将归他老婆所有,这不是替他人做嫁衣么?
但秘书一直没醒,这个案子变得越发扑朔迷离,直到周五这天,邰明霄一进公司公文包都没来得及放,急匆匆地走进叶濛的办公室,叶濛难得穿了一身ol套裙,像故意穿了个小码的,裹着她玲珑有致的身段,海藻般的长发温柔地起伏在背后。半倚着桌沿在有一口,没一口地喝咖啡,邰明霄从不吝啬于对美女的欣赏,尽管在这种火急火燎地紧要关头,还是不紧不慢地哇哦了一声,才神秘兮兮地告诉她:“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先听哪个。”
“你要是有两张嘴就好了,”叶濛抿了口咖啡说,“好消息。”
“你不是怀疑你妈的案子跟这个案子有关联吗?我明天晚上,帮你约了梁警官,就是负责王兴生案子的警官,他说愿意听听你的想法,可以把这两个案子联系起来看看,看有没有突破口。”
叶濛蹙眉,放下咖啡,“不行,我今天要回一趟宁绥。晚上八点的机票。”
邰明霄也是没想到,“你不早说,你先听完坏消息再决定要不要回去吧。王兴生的案子,因为网络舆论太大,上头施加了压力,下周必须破案。”
叶濛抬头瞧他,不解地说:“这不是挺好的么,好消息啊。”
邰明霄挑眉,似乎没想到她这么单纯,冷不丁提醒道:“但如果下周找不到任何证据和线索,下面为了完成任务,很有可能会以自杀结案。跟你妈当年的案子像不像?”
“……”
叶濛不回来。
李靳屿正在吃饭,这次倒没生气,靠在椅子里,不痛不痒地淡淡哦了声,叮嘱了一句:“那你自己小心一点。”
叶濛觉得他这么懂事,愧疚感更重,心都化了,“你在干嘛呢?”
李靳屿看了眼对面的方雅恩,说:“跟你姐们吃饭。”
“方雅恩吗?”叶濛故作吃惊,“你居然勾搭我姐们,你个小渣渣。”
两人吃得火锅,中间隔着腾腾热气,雾气浓烈,连方雅恩是方是圆他都看不太清,李靳屿撂起筷子,低头,捞了一筷子青菜塞嘴里,懒洋洋欠扁地说:“是啊,还吃的鸳鸯锅,羡慕吗?”
叶濛是真的羡慕,可怜巴巴地说:“真羡慕能跟我老公一起吃饭的女人。”
李靳屿笑了下,把手机放到桌上,开了扩音,人懒散地靠着椅背,一边涮毛肚,一边谑她:“少来。”
叶濛对他俩是百分百的信任,还是好奇:“你俩怎么一起吃饭?”
李靳屿咳了声,“正巧碰到就一起了。”
“咳嗽是掩饰的象征,李靳屿,你有事瞒着我。”
不愧是拥有李靳屿使用手册的女人。
他把毛肚捞出来,又咳了声,低头咬进嘴里,又开始渣言渣语道:“……反正就是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