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它不主动说,安乐不会去深入挖掘。
【通常而言,掌管它的人,都是辉教的重要人物。】
门镜又补充了一句。
这无疑再度证实安乐的猜想。
恐怕,盯上他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位辉教圣女!
‘我是在什么时候暴露了吗?’
安乐心有疑惑。
况且,自己就一个普普通通的小人物,一般也不会直接惊动圣女吧?
通常来说,不都是先派出些手下交锋两三波,最后才到boss战吗?
安乐仔细想想,他应该没把辉教得罪死。
也就只是拐骗了几个信徒,顺带把祂的一部分意识,永远留在教堂里。
不算什么大事……吧?
辉之主要是这么小肚鸡肠,还让祂的信徒来报复自己,未免太不像话了!
身为神祇的威严在哪里?
玩笑归玩笑。
安乐可不认为,辉之主会把这些事告知给自己的信徒。
神祇,最重要的就是保持神秘感。
未知方能给人以可怕的感觉。
神祇和信徒之间有太多的沟通,无疑就会天然的降低这份神秘的属性。
让人感觉,神祇变成一种可以交流的存在,自然不会抱有从前的敬畏之心。
本质上,这和恐怖片里的怪物是一样的。
一旦它们表现出能够交流沟通的特性,恐怖的意味就会大大降低。
辉之主,肯定不可能做出这种事。
那安乐,就想不明白了。
这圣女到底是因为什么,对他如此重视呢?
安乐在这边沉思的工夫,一旁那名意外被卷入此事的倒霉蛋,没得到回应,感觉自己受到轻视,相当的恼火。
“喂,混蛋!我问你话呢?”
眼见就要朝安乐开枪了。
可安乐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只是默默的用余光瞥了他一眼。
亚兰达身躯骤然僵硬。
忽然,他眼中的安乐面容扭曲且模糊。
粘稠的有如活物般的漆黑之影,萦绕在对方的身侧。
污浊秽乱的气息好似雾气扩散。
那身衣袍中,隐约有鲜活的触须不安分的探出。
还有数不清的大大小小的眼球,在无声的注视他。
其中有一双金色的竖瞳,只是和它视线一接触,亚兰达便只觉得心脏不再跳动,血液停止流淌。
能将人拉入深渊的。恐惧感从他的心底渗出。
这一切景象,都只存在于那短短的一瞬。
以至于亚兰达都无法分清那是幻象还是现实。
等到他勉强回过神,后心的衣物早已湿漉漉的一片,连双手都在轻轻颤抖。
亚兰达彻底明白,眼下这个看似平平无奇的陌生人,是他根本招惹不起的恐怖存在。
事实上,亚兰达在能源公司rg也是排的上名的好手。
可此时,在对方面前却生不起丝毫的反抗心理。
人贵有自知之明。
在认清楚现实后,亚兰达毫不犹豫跪倒在地。
“先生,这只是一个误会。”
“我无意冒犯,请您饶我一命!”
在他看来,自己刚才的举动,完全可以宣判死刑了。
在废都人眼里,强者对弱者拥有绝对的生杀大权。
因为被冒犯而动手杀人的存在,绝不在少数。
只是,安乐自始至终都没有再看过他一眼。
这让亚兰达既是庆幸,又觉得有些羞辱。
亚兰达本以为他可以默默离开,却忽然注意到,安乐身上的气质有所变化。
而且,这变化的感觉很奇怪。
像是变得……神圣且辉煌?
倘若在亚兰达最初遇到安乐时,见到对方身上这种气质,他不会太过惊讶,只会将对方当做反抗军中的一员。
可就在刚才,亚兰达可是清清楚楚的体验一番,那种极致混沌诡异的力量。
这完全是两个不可能并存的极端。
就像是指着一个浑身长满蛆虫、触须,有着十六只眼球,头顶长着犄角,脚下踩着熔岩的怪物,然后说它其实是上天派来的天使,一样荒诞。
可这样的事情,就真切的发生在了亚兰达的面前。
这世界是怎么了?
到底是我有问题,还是这个世界有问题?
亚兰达思维着实有些错乱。
与此同时,安乐身上的气息,在快速向着那面透明的墙壁靠拢。
圣洁,空灵。
仿佛变为那位辉之主最虔诚的信徒。
天空中的光辉,都听从安乐的号令,聚集在他的身旁。
将他的脸庞照得熠熠生辉,更加平添几分神圣的气质。
而后,那面看似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