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走?!”
他冲出营来,只见一个白色的身影像是清风般迅捷向外飘去,看那婀娜多姿的身影,不是安碧如还是谁来?
安碧如身形极快,与昨夜几不可同曰而语,似乎根本就不愿让他追上。眼见二人距离越拉越远,林晚荣焦急之下,索姓停住脚步,放开喉咙朝天大喊道:“师傅姐姐,我想你,我想你——”
安碧如身形微微一颤,脚步渐渐慢了下来。迟疑良久,终于缓缓的转过身来,妩媚的脸上展露着甜美的笑容,清澈的双眸里星星点点,满是晶莹的泪珠。
“小弟弟,”她咯咯笑着用力挥手,泪如雨下:“记好苗寨的路,我在那里等你,你一定要来哦!现在我要走了,你不许看我!!!”
“师傅姐姐——”林晚荣大叫一声,便要向前撵去。安碧如深深望他一眼,轻轻笑着,转身而去,瞬间便在百丈之外。
“安姐姐,我一定会去找你的,你要等着我!一定要等着我!”林晚荣愤怒的咆哮声传出去老远。疾行中的安碧如回过头来,冲着他微微一笑,泪眼朦胧中,那狐媚的身影化作一溜白烟,渐渐的,渐渐的,远去了。
这次是真的走了!!林晚荣看着安碧如的身影直直发呆,心里有些苦闷,却又有一丝欣慰。安姐姐终是没有选择不告而别,她在帐外的踯躅羁绊、欲走还留,正显示了她内心的矛盾与留恋。
若说前次诚王府的离别满是遗憾与心痛的话,这一次却是截然相反,它给人一种深深的期待与希望,便是哭泣,也是带着笑脸的。幻想与安姐姐重逢时候的喜悦和欢笑,林晚荣顿时激动的不能自已。这样有情有意的女子,若是不去珍惜爱护,人生在世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林兄弟,林兄弟——”几声低唤惊醒了林晚荣,他转过头去,只见高酋眼珠滴溜溜的转,正鬼鬼祟祟的打量着他。老高身边站着胡不归,他望着林晚荣的脸,满头的汗珠滴滴答答往下流淌。
“咦,高大哥,胡大哥,你们都回来了?!”林晚荣急忙抹了眼角泪珠,笑着问道。
“回来了,回来了。”高酋笑嘻嘻的盯着他脸颊,神秘兮兮道:“可惜回来的晚了,错过了精彩好戏啊。”
高酋和胡不归在山东攻打白莲教时,都是见过安碧如的,虽是距离隔得较远,但似安碧如这样的神仙人物,但凡见了一面就不会忘怀。林晚荣摆摆手道:“伤离别而已,哪有什么精彩好戏,两位大哥取笑了。”
高酋挤眉弄眼,荡笑道:“林兄弟过谦了,离别虽是伤心的,不过也香艳的很那。似兄弟你这样的艳福,别人八辈子也享不来的。”
见老高说的神秘兮兮,胡不归也偏过头去偷笑,林晚荣不解道:“什么香艳,高大哥,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还是胡不归老实些,命人端来盆清水,笑道:“将军,请看!!!”
水波清澈,正倒映出林晚荣的模样,头发扎得整整齐齐,脸刮得干干净净,模样甚是英俊潇洒。只是那左右两边的脸颊上,却各有一个小小的、鲜红的唇印,在水波荡漾中摇摇晃晃,像是一张鲜艳的小嘴,在默默的诉说。
林晚荣呆了呆,原来安姐姐是这么占我“便宜”的,也不知是她什么时候印上去的,怎么我就睡着了呢?他心里懊恼不已,轻轻的抚摸着脸颊,又是高兴,又是悲伤,仿佛安碧如那亦喜亦嗔的俏脸,又真真切切的浮现在了眼前。
“林兄弟,洗洗吧,”老高贼贼笑道:“不然待会儿叫那月牙儿看到,还不闹翻天了?!”
关那突厥女人屁事!!林晚荣哼了声,想起安姐姐临走时的回眸、无声无息的泪水,他咬了咬牙推开那盆清水:“有什么好洗的,看着看着不就习惯了?!我反倒觉得这个样子比较帅,谁要我洗脸,我就跟谁急!!”
老高二人面面相觑,终是忍不住的大笑起来,林兄弟还真是个多情种啊。既然他都不要脸了,我们还艹心个屁啊,反正兄弟们都见过了,该笑的已经笑完了!
林晚荣小心翼翼的护住脸颊,谨慎道:“高大哥,你与前方斥候探查的怎么样了?!前面可有胡人的部落?!”
老高嘿嘿了两声道:“昨天我们走了两三百里的路程,这一路上,零零星星的小部落倒有两三个,都不足千人,对我们构不成威胁。不过据前方的兄弟回报,在距离我们六百里外,有一个规模浩大的胡人部落,叫做赤塔,听说是突厥最尊贵的部落之一,规模最盛时足有十几万人,前方攻打贺兰山的胡人,就有许多是从这个部落抽调的。现在剩余的,也有两三万人。”
“这个赤塔我知道,”胡不归接着道:“突厥左王巴德鲁就是出身赤塔部族,这个部族壮丁众多,最喜生吃肉食,勇猛彪悍,号称是草原上最强壮的部落。”
林晚荣摆摆手道:“六百多里的距离,这个空间够我们辗转腾挪了,那个赤塔暂时不是我们的目标。我现在最关心的是额济纳和哈尔合林。胡大哥,那个赫里叶把我们的事情办的怎样了?!”
说起这事,胡不归大拇指一竖,嘿嘿道:“高兄弟用药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