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考你们了,林晚荣嘿嘿一笑,取出铅笔,这次却有几个机灵的仕子急忙将白纸摊好,林晚荣微微一笑,提笔写到:“海水朝朝朝朝朝朝朝落。”
这些联子俱是中学学语文的时候林晚荣最喜欢的,耍的是嘴皮子,正合了他的姓子,焉能不喜?
见了林晚荣这几个字,众人便都陷入了沉吟当中,就连大小姐和那老者也不例外。有了先前的例子,诸人便都知道这是个同字联了,可是如何断字,如何读取,却是一个大大的学问,大部分人便连如何读出都弄不明白,更别说对出下联了。
大小姐微微一笑,想了一会儿,便已知道该如何读这联子,可是对出下联,却非她所能了。她忍不住含笑看了林三一眼,这人啊,精灵古怪,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弄来这么些的杂文奇对。
林晚荣笑着四周看了一眼,见除了大小姐和那老者有些头绪外,其他的仕子们皆是愁眉紧锁,显然是摸不着门道。
“可有人对得出来?”林晚荣笑道,为难了这些仕子,他心里爽得很,叫你们吟诗作对,老子今天就让你们见识一下什么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省得你们这些家伙整天眼睛翘到天上去了,以为地球离了你们就不转了。
诸仕子皆是哑口无言,方才说这家丁取巧,现在论到了自己,却连取巧的门径都摸不着,这诗书还真是白读了。
见无人应答,林晚荣笑着对那老者道:“老先生,既是无人应答,那我便要收取这第二副《西湖烟雨图了》。”
老者急忙道:“且慢且慢,小哥请容老朽再想一想。”
这个老头的态度十分之好,林晚荣心道,这种人才是真正有学问有见识的,待人谦恭有礼,平易近人,阅历丰富,这才学,这风度,这气势,哪里是候跃白那些狗屎才子比得了的。
林晚荣微微一笑道:“无妨,无妨,老先生慢慢想。”
大小姐上前拉拉他,笑着道:“见好就收了,这老先生为人和蔼,你莫再为难他了。”
林晚荣摇摇头,正色道:“大小姐,你错了,我这不是为难他,而是尊重他。”
大小姐愣了一下,接着便有点明白了,像这老者这样的人,你出了能够难倒他的问题,对他而言,那便是最大的乐趣和欣慰了,也是真正的尊重。
大小姐嗔了他一眼,笑道:“就你这人最会诡辩,算你有理了。”
林晚荣见大小姐粉面桃腮笑颜如花,那身段,那模样,比三月的桃花还胜了三分,心里也急速跳了两下,暗道,最近怎么回事,对这个小妞的抵抗力似乎越来越低下了,这样下去,再过不了几天,老子便是被她推倒了,怕也是心甘情愿的了。
大小姐见他盯住自己,心里一颤,脸颊飞霞,哼道:“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挖出来也要接着看。”林晚荣嘻嘻笑道。
“无礼,我就没见过你这么坏的人。”大小姐捱不住他的目光,急忙后退了两步,偏过头去轻道:“你若是再这般轻薄,我就不理你了。”
我倒,这理由可真够逊的,只是见大小姐脸上有几分薄怒,知道女孩子面皮薄,不能一次调戏到底,要慢慢积累,每天调戏一点,让她的抵抗不知不觉中退化,一直到戳破她的底线。
林晚荣嘿嘿直笑,大小姐见他面泛银光,却是吓了一跳,急忙离开他几步,心里怦怦乱跳,这恶人的眼神太令人讨厌了。
林晚荣正在意银,却听那老者猛地一拍手,欣喜的道:“有了。”
他声音甚大,却是将正在思考中的诸人吓了一跳,这老者满面兴奋之色,取过小毫,在林晚荣的上联下,刷刷刷挥毫写下一行大字:“浮云长长长长长长长消。”
林晚荣愣了一下,这老头,可真有点本事啊,这对子工整极了,便是天造地设的一双。
诸人见是这老者对了出来,心里长长的舒了口气,却又有几分失望,得那《西湖烟雨图》得梦想便彻底破灭了。
老者满面欣喜,急切的望着林晚荣道:“小哥,你看这下联如何。”
林晚荣见他鬓角苍白,此时却如一个孩童般惊喜,点点头笑道:“老先生高才,小子佩服的五体投地。”
“错错错,”老者点头道:“小哥你能应景而出,将之前一联嵌入这联中,这同字之联便似信手拈来,那才是真正的高才。”
应该说是语文老师教的好,林晚荣嘿嘿一笑,他根本不知道无耻两个字怎么写,又道,应该说老子学的好才是。不过这老头的马屁功夫十分了得,这个马屁拍的极爽,林晚荣哈哈乐道:“老先生过奖了,咱们彼此彼此。”
诸人见他两个互相夸奖,却弄不明白这上下联到底应该如何读,却又不好意思发问,只得听这两人说话。
老者兴致勃勃的道:“我往曰与人作画,却从不题印鉴,没曾想到在这今曰钱塘之畔,苏堤桥上,遇上了小兄弟这般人才,真乃知己也,说不得要破回例了。”
林晚荣笑道:“老先生过奖了,其实你这画十分之好,应该能卖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