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口清凉,微辣中还带着些酸味,很是独特。
“谢大人。”徐长今微微点头,神色刹那间变得庄重无比:“大人,关于贵我两国的谈判。我们开始!为了表示我国的诚意,先,请允许长今先宣读我国王上的授权书。”
林晚荣大汗,连授权书都要念,这长今妹还真是一板一眼,一丝都不肯马虎啊。徐长今自长衣衣兜里摸出早已准备好的文书,置于林晚荣面前,朗朗阅读,声音清脆:“……青山绿水,有花为媒,本人高丽王上李成哲,钦赐徐常今为我全权代表,与天朝上大人协商两国交好事宜……”
高丽王的圣旨上,自然都是高丽文字,也不知徐长今是怎么翻译的,竟与老皇帝的口吻有几分想像,大概是模仿天朝口吻而为。徐长今镇定念完,轻道:“大人,该您了!”
“哦,好的,我也有圣旨。”林晚荣自怀里掏出那四字圣旨,高高举起,朗声念道:“大华国大,雨露均沾,神奇美男,名曰林三,其功至伟,力大拔山,赐之国士,重责勇担,相商高丽,息息攸关,功成则和,不和则战。钦此!”
他摇头晃尾,信口胡诌,徐长今只能看到那背面大大的“圣旨”二字,想来他所言非虚,哪知那圣旨内别有天地。听闻大华皇帝圣旨中说的如此强硬,小宫女眉头微皱,担忧地叹了口气。
“我们皇上真是文采出众啊,徐小姐,可以开始了。”林晚荣将那圣旨收在怀里,取过旁边的茶盏,抿了一口,悠闲道。
“是!”徐长今欠身回答,神色无比地郑重:“林大人,关于贵国提出的有条件救助我国之事,我高丽王上已经知晓,并召集诸位大臣商量讨论过。贵国开出的条件实在过于苛刻,不仅是王上,就连宗室也感觉为难。”
林晚荣点了点头,徐长今说话大有学问,这开口的一句,既没有说答应,也没有说拒绝,态度模糊得很。既然此刻二人是代表了各自的利益,林晚荣也没必要客气,郎笑两声道:“徐小姐说得很对,我大华开出的条件的确有些苛刻。可您也说了,只是有些苛刻而已,相比起东瀛的攻城略地、无恶不作,我大华的苛刻,既不伤人,又不夺城,维护了高丽百姓,保住了高丽王室,自己却要付出巨大的代价,可谓仁慈到了极点。徐小姐,当今世上,再也找不到像我们大华这样、苛刻到有爱心的国度了。”
徐长今早知论辩不是他的对手,被他一语驳翻,也不以为意,轻柔开口道:“大人,您所提出的一体两治对高丽意味着什么,相信贵我两国都无比的清楚。即便是驱除了倭寇,我高丽也将陷入大华的指掌,国将不国,备受子民爱戴的王室,也只是成了一个摆设,叫王上如何向臣民们交待。”
林晚荣轻抿茶水,微微一笑:“徐小姐,是谁的职责,谁就要承担。换句话说,我大华帮助了高丽,保住了你们的家园,至于你们如何向臣民解释,这是你们高丽王室的事,我大华没有责任、也没有义务去管。说的不客气点,国与国的交往,只能看结果,不能看过程,谁都不是慈善家,徐小姐既然坐在了这里,就应该有这个觉悟。”
和林大人谈判,真的不是小宫女愿意做的事情,听他严词拒绝,她心里苦辣酸甜一起涌出,低下头道:“大人,还有没有别的解决办法?您这么聪明,一定会想到的。”
我是聪明,可这个时候,我宁愿傻一点。林晚荣摇摇头,不经意道:“徐小姐,想必你们已经有了想法,与其坐等我大华退步浪费时间,不如说说你们的看法。”
徐长今一阵沉默,没有说话,烛火噼里啪啦轻响,如同击在她的心上。遍屋的大红喜色,却与此时的气氛格格不入。林晚荣淡淡的扫了小宫女一眼,她紧咬着嘴唇,雪白的肌肤在灯下映出如水晶般通透,微微翘起的嘴角上形成一个美丽的弧线,显示着她的坚韧。
“大人,”徐长今终于开口:“我国王上经过痛苦的抉择,终于想出了一个折中的办法,只要大华愿意出兵协助,我高丽愿意负担大华所有的军费、抚恤,岁岁向大华纳贡不低于十万两,并由高丽王亲自来京朝拜。另外,为了表达我高丽地赤诚,只要大华愿意,王上愿以世子做质子,由其长居大华,互通有无,未经天朝皇帝允许,绝不返回高丽。”
质子之事,历朝历代都视为奇耻大辱,这高丽王愿意以继承王位的世子质押大华,也算是能忍了。林晚荣对这事却不感冒,嘿嘿笑了两声,摇摇头道:“徐小姐,我劝你们还是不要玩什么障眼法。所谓质子,不过是一个人罢了,这世界上最值钱的是人,最不值钱的也是人。那世子是你们高丽的,不是我们大华的,你们拿他当块宝,在我大华眼里,他未必比的上一根草。一个世子没了,可以再培养十个、百个。你一国质押一个,还有剩余的。至于说到什么岁岁纳贡十万两,以大华的国力,那十万两银子,简直就是沧海之一粟。说句不中听的话,人为刀俎,我为鱼肉。都到了这个地步,你们高丽还没有摆正自己的位置,让我深感遗憾。再这样谈下去,就是谈到明天,也不会有什么结果地。明天,高丽会生什么?我真替你们担心啊!”
他怜天悯人的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