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的同时却不忘揶揄几句:“你就放过了么?也好意思说别人!”
林晚荣咧了咧嘴,老老实实不说话了。
徐芷晴行到帐篷门口,忽然转过头来,红着脸哼道:“警告你,不许偷看!”
“我怀疑你是在提醒我要注意偷看!”林晚荣嘻嘻一笑:“不过么,偷窥这种下流的事情我怎么会干呢,明着看就可以了嘛!下次得告诉月牙儿,我们两个人,送一桶汤就可以了,不用浪费水!”
“噗嗤”,跟在二人身后那领头的突厥少女微声轻笑。徐小姐羞恼的白他一眼,转身行进帐篷,狠狠绑上了帘子!
进了自己的帐篷,满屋的水雾花香,他长长的伸了个懒腰,回头望了一眼,却是吓了大跳:“小姐姐,你,你干什么?”
少女身上的衣裳已解开了大半,露出白生生的酥胸大腿,她羞涩低头:“大可汗嘱咐我,伺候哑巴大人沐浴更衣!”
“不要不要了,”那醋坛子就在隔壁呢,林晚荣吓得魂都没了,赶紧按住她手,目光落在她胸前:“我自己洗,你放心,我一定洗的很白白,比你这里还白!小姐姐,麻烦你还是先出去吧,我这个人很腼腆的!”
“为何?上次在宫中不是我们伺候大人您么——”
林晚荣急忙捂住她嘴,睁大眼睛轻声道:“此一时彼一时,你可不要乱说啊,让人听见,我的名声可就毁了!我和你一样的腼腆,知道吗?”
“原来你是怕徐小姐!”突厥少女羞涩偷笑,缓缓低下头去:“既然如此,我就在门口候着好了!”
她合上衣裳,退到帐篷门口,放下帘子跪坐了。林晚荣拍拍胸口,如释重负!
美丽的花瓣,一朵一朵,在水面上轻轻飘浮,缓缓沾在他胸口后背。幽幽的暗香侵入鼻孔,那火红的颜色,将帐篷都染红了半边。
热水的浸润,渗入到了每个毛孔,温暖舒适,如沐春风,浑身上下都有暖流通过。懒洋洋的躺在木桶中,靠着那坚实的木壁,轻轻拍打水面,晶莹的水珠四处飞舞,溅在头发上、脸上、脖子上,他的心神却是阵阵不宁,眼光也不知落在了哪里。
月牙儿在干什么呢?还在恨我吗?要是恨我,她干嘛要给我送香汤?要是不恨我——这个可能姓好像不太大!
他心思一阵一阵的杂乱,忽然开口道:“小姐姐,见过你这么多次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帐外的少女小声道:“我叫香雪,和我一起服侍您洗——洗手的那位姐姐,叫做纳兰。我们都是自小服侍大可汗的!”
“纳兰、香雪、玉伽,名字果然是一个比一个好。”林晚荣嗯了声,交口称赞。
香雪抿唇笑道:“哑巴大人的名字也好的很那,窝老攻,窝老攻——”
“这个,我的名字只有特定的人才能叫!”林晚荣尴尬笑了几声:“香雪小姐姐,你从哪里知道我名字的?!”
“我在大可汗房中看到你的灵——哦,不是,我瞎猜的!”突厥少女急忙低下了头去。
林晚荣苦道:“我的灵牌是吧?无所谓了,我本就是死过一次的人!对了,小姐姐,大可汗为什么要给我送洗澡水啊?”
“送香汤还有为什么吗?大可汗倒是没说过!”香雪皱眉,回答的自然而又轻快,不似有隐瞒的样子。
老子这问题也真够蠢的,送个洗澡水还要那么多理由?他摇摇头,自嘲的一笑:“那你走的时候,大可汗在干什么呢?”
少女轻笑道:“和您一样!只不过比您早上几个时辰而已!”
和我一样?那她岂不是也在洗澡?本来是来参加谈判大会的,现在倒好,变成洗澡大会了!
和香雪聊了几句,也没套出几句话,他心中有些失望。哗啦一声站了起来,突厥少女听到水声,急忙道:“哑巴大人,你洗完了么?我这就给你送衣衫进来!”
林晚荣嗯了声,香雪小心翼翼的掀开帘子进来,双手捧着几件金黄的丝织衣物,面色通红,不敢抬头:“哑巴大人,这是大可汗为您做的衣裳!”
玉伽给我做的衣裳?她一个胡人女子,还会做衣裳?他愣了愣,呆呆将衣物接过手中。
这衣物种类繁多,从内到外,统统都有!淡淡的清香扑鼻而来,那一针一针的线角清晰可见,都是手工缝制的痕迹,密密麻麻,精致而又整齐。最吸引人的是外面的长衫,通体金黄,带着一股凛冽的尊贵,入手却柔软顺滑,轻不可察,就仿佛薄薄的蝉翼。
林晚荣抚摸着这金黄的袍子,爱不释手,却又忍不住惊叹:“这,这太扎眼了吧!不过料子还不错!”
“这是大可汗特意为你做的,从前是套在你的灵位上的!”香雪抬头起来,目光扫到他赤裸的胸前,却是啊了一声呆住了。
“不要怕,这是我不死的见证!”林晚荣拍拍她肩膀。
“哑巴大人,你是不是很恨大可汗?”
恨?他苦苦一笑,用力点头。
“哑巴大人,请你不要恨她。”香雪惊泣道:“你见过每天晚上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