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冷:“如何谅解?一山不容二虎,这么浅显的道理,诸君难道不懂?陇舞郡,唯有上下齐心才能坚若磐石。可尔等心中存疑、处处防范,我等又如何交托信任?再者,不分青红皂白,扣押陇舞功曹,此事不该给个交代?”
她还惦记这波人扣押虐待褚曜呢。
这口气不撒出来,不爽。
顾池听到心声,眼神怪异地看着褚曜,上下观察——这厮哪像是受虐待了?
虞主簿道:“吾等并未扣押褚功曹,只是故人相逢,留下叙旧而已,无晦可作证。至于您说的‘心中存疑、处处防范’,更是误会。全因沈君奉国主之命来此,而吾等苦王庭久矣,这才误解沈君举止是国主授意。吾等为保永固关不失,不敢掉以轻心。”
这就是个误会,即使真有错,也是沈棠这边举止让他们“应激”了。
褚曜也未出言拆台。
权当是默认“叙旧”一说。
只是,各种缘由,彼此心知肚明。
虞主簿又一次发问:“沈君作为陇舞郡守,自然有权调动永固关兵马,只是——不足六千兵马,能否保证永固关安全无虞?”
永固关有两万多兵马。
但其中七成多是主将私兵。
剩下才是沈棠有权利调动的。
她不慌不忙,道:“六千?难!”
沈棠也不跟着虞主簿的节奏走。
单刀直入:“可尔等也不会任由永固关落入十乌之手。我缺人,你们缺粮草辎重。合则两利,分则两伤。直说,什么条件,能让我能指挥两万多兵马守这永固关?”
虞主簿蹙眉。
他本想双方合作即可。
但沈棠这话却不满足于此。
人家目的也仅仅是“守永固关”,并无其他野心,虞主簿也不好借此发作。
面对沈棠这嚣张桀骜的欠打态度,帐下诸将虽有不爽,但人家前不久还跟他们主将打了一场,有来有往,不落下风。再一想人家又是这年纪,傲一些也是情理之中。
他们这年纪要是这么能打……
绝对比沈君还傲气。
虞主簿说出此前众人讨论过的内容。
“三万!吾等要三万十乌贼子首级!不论年纪、性别,只要是十乌贼子首级即可!以他们的头颅搭台祭天,祭奠这些年惨死的兄弟!”这话掷地有声,神情坚定。
帐内其他兵将也露出愤慨之色。
让他们彻底折服——
心甘情愿被沈棠驱使,条件就这个。
能,就做。
不能,大家各退一步。
你给粮食,我们守关。
互相井水不犯河水。
但——
沈棠是那种会知难而退的人?
她连眼皮都不动一下,哂笑道:“三万十乌青壮的头颅?行,自然没问题!”
虞主簿等人愕然。
他们也知条件苛刻,便主动添加了附加条件,降低难度——只要是十乌的头颅,不管男女老少都行——一般而言,搞几个部落就能满足。可若是“青壮头颅”,何其难?
一直沉默的主将开口。
“沈君此言当真?”
沈棠道:“自然是真。诸君可还记得,郑乔那厮为何将我调来此地?”
调至陇舞郡,将用于联姻的王姬平安护送至十乌,这就有很大操作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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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弟弟结婚了
虽然不需要我忙啥,但还需要早起……
唉,这个点,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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