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将就不爱听了。什么叫‘骄兵多致败’?吾等何时成了骄兵?”那个主战的将领不耐烦地拧起了眉头,直觉苗淑在针对自己,而胞弟的死又跟苗淑无能有关,火气蹭得上来,“还未开战,你已丧了斗志,懦夫之辈还妄图动摇吾等军心,其心可诛!”
“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不可取。”
“你莫不是与沈贼一战就彻底怯了?被人家吓破了胆子?什么‘骄兵’,什么‘轻敌’?蝼蚁望石,便觉高山峻岭,遇见个水洼,便言天牝重溟……哼!不过是无能之辈!”
其实她说完便意识到自己失了分寸。
待听到耳边几人讥嘲,面无人色。
唯有一人声援自己。
是当日同去同归的八等公乘:“她的话,也不无道理。吾等此前受外界误导,真以为沈贼不过尔尔,这才大意轻敌,害了那么多袍泽。沈贼敢放话,或许真有底气。”
秋丞看在他的面子上才舍了苗淑些许目光:“淑娘,你可是有应对之策?”
苗淑听到这个称呼,袖中的手暗暗攥紧,面上一片羞耻,不敢抬头,生怕看到其他同僚异样的眼神——秋丞此前从未在公开场合如此称呼自己,一向是以职位称呼。
称呼“淑娘”这样亲昵小名儿……
多少带着点戏谑玩味。
她缓了缓心情,道:“方才有提议说向盟主借粮,借粮虽不妥,但借兵却是可以的。不止是盟主,参与盟誓的各方势力,皆可借兵。即便不能,也可向沈贼施压。主公这两年出兵与诸君共伐暴主郑乔,而沈贼却在此刻讨伐主公,焉知此人不是暴主拥趸?”
“既为拥趸,当与暴主等同,攻伐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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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天谢地,终于连着两三天下暴雨了,之前旱情严重得连一口水都难喝,天天限水停水……洗澡都要掐着时间,生怕洗一半没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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