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表情变化,便以老友聊天似的随意口吻,问褚曜:“有无需要?”
徐诠二人疑惑:“???”
话题为什么切换这么快???
褚曜面色微青,道:“不需要。”
主将似乎不太相信褚曜,又扫了眼徐诠二人:“无晦也不担心横生枝节?”
看得二人皆是一头雾水,褚曜却是明白——前任发小在问他需不需要杀人灭口。
毕竟从徐诠二人反应来看,他们对国玺一事知道不多,担心这俩会泄露机密。
而死人,最能守口如瓶。
回头推说是十乌匪口弄死的就行。
褚曜太了解他这一套手段。
只是——
不需要!
褚曜:“你就是最大的‘枝节’!”
他了解的前任发小是十几年前的,中间这些年岁,对方有多少变化他吃不准,也难保对方会做出“丧心病狂”的事儿。
国玺对于永固关就是双刃剑。
而主将对沈棠不信任。
这柄剑对他而言就有害无利。
毕竟,一个一上来就要夺兵权的新任郡守,也的确很难博得老将的认同。
主将听到这个评价,竟是笑了。
“那确实是。”
褚曜:“……”
主将随手点了吕绝。
“嗯,就你吧,你回去跟你主公报个信,就说你家功曹先生在永固关做客,跟故人叙旧。他不急着用人,可以等个三五月,回头一定让无晦完好回去。若是着急,烦请亲自上门。夺兵权,关键在于军心,且让吾辈看看,一黄口小儿凭什么敢放此豪言!”
吕绝一听,这是要扣押人的节奏。
当即便愤怒起身。
但他的天赋再好也架不住起步太晚,直接被主将威势压制震慑,后者平静。
“蛮力,还不足以令军士信服。沈君帐下武胆武者皆如你一般鲁莽吗?”
吕绝的脸色刷得铁青。
直到褚曜开口:“守生,你去递个信。”
吕绝道:“可……”
褚曜:“文释还在呢,吾也不是手无缚鸡之力。凭吾二人虽不能对永固关做什么,但联手让褚将军和虞主簿开开眼,还是可以的。届时少了两位坐镇军中,想来十乌这位‘渔翁’会十分开怀。褚将军一向以大局为重,想必也不会对吾等怠慢,你且安心。”
主将:“……”
被褚曜威胁,倒是头一回。
他“扣押”人也没别的意思,只想看看褚曜口中那位“代行天子之职”的黄口小儿,究竟是嘴上功夫厉害,还是真有过人之处。
仅凭褚曜一张嘴,难以信服。
若只有他一人,他可以信。
但他是主将,两万多兄弟将性命交托给他,他就不可能轻易相信。
所以,眼见为实。
若货不对板,永固关也是个下手的好地方,将危险隐患扼杀在萌芽。
只看那沈君有无勇气单刀赴会。
吕绝神色挣扎数息。
最后还是咬牙领了命令。
“对了。”褚曜含着冷笑的眸扫过虞主簿,叮嘱,“记得让微恒也来。”
吕绝一时茫然。
这种场合为什么要将虞紫带来?
虞紫,如今字“微恒”。
“唯。”
吕绝不敢有丝毫拖延,一路疾驰。
生怕自己拖延久了先生会受委屈。
其实,褚曜确实受了委屈。
因为永固关条件艰苦。
最近一批新鲜军粮还是沈棠送的。
自从郑乔跟十乌眉来眼去、暗送秋波,永固关的守兵日子就不太好过,因为顶头上司带头通敌啊。原先陇舞郡守兵还有五万,一部分在守城中战死,更多选择当了逃兵,剩下这两万多,都是经过一层层筛选,意志力非同寻常,外人很难掌控。
“条件就这样,将就着应付吧。”
褚曜作为贵客,待遇跟他一样。
可见,主将手头也不宽裕。
褚曜吃惯苦,不觉得无法接受,神色如常,倒是徐诠有些食不下咽,抱怨:“这饼子硬得能将牙齿崩掉……呸,哪里还是人吃的。永固关断饷多时,就吃这个?”
主将哼道:“这已经不错了。”
徐诠瘪了瘪嘴,还是吃下肚了。
又好奇:“断饷,你们如何解决?”
主将:“找邻居借。”
徐诠一时没转过弯来:“邻居?”
旋即想到了什么。
此前也有类似的例子,守将被上司断了粮饷供应,将领为让部下吃饱肚子,便带着人隔三差五在境内劫掠庶民钱财。
只劫财,不要命,治下庶民叫苦连天。
这位不会也这么干吧?
但主将下一句就打消了他的猜测:“十乌那破地方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