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人翻墙而入,顺便打开院门。
……
此时县城集市边上的小院里,六把头和几个人在商量。
“潘刀子咋回事?怎么不但没放回来,还给押送劳改农场去了?”
“是啊,不是说韩青松治没办法顶罪,关两天就给放出来吗?”
老六:“不用担心,不会有事的。”有事就是枪毙,不用去劳改农场。
“六爷,你说他是不是想钓大鱼?”现在这里最大的大鱼就是老六。
老六:“别胡说,我看他是想引蛇出洞。”他这条毒蛇,要被逼急就能把韩青松咬死,哼!“让农场的人看看咋回事,争取和潘刀子接上头,搭搭信儿。”
“不成的,公安盯着紧呢,要是搭话可把咱们人暴露了。”
“六爷,还得去潘家看看,让老太太老实点呢。可公安还瞅着呢,你说咋整?”
“老太太没问题,她心里明白咋回事,不敢乱说的。”知道那就更不敢说,除非不要她儿子的命。
老太太也是经历过大风浪的人,嗅觉灵敏,肯定能知道点什么。但是他们和潘士农联系都是晚上,潘母没正面见过,所以潘母也没有确凿的证据,公安也问不出什么。
“潘刀子刚被抓,公安肯定盯着他家,咱们以静制动,不要慌,什么都不要管,绝对不要靠近潘家。”
“那公安要是撤了呢?”
“撤了也不去,不安全!”
只是他们怎么也没想到就这晚上潘家遭了贼!
潘母第二天起来一看,家里所有粮食都被搬空了!
“天杀的贼啊,俺的口粮啊,粗粮细粮一共有小一千斤啊。”不但留着过年的麦子,日常吃的玉米、高粱不见了,连地瓜、地瓜干都没了。
她大声哭喊着,社员和干部们都跑过来看怎么回事。
社员们纷纷道:“咋的公安一走,就遭贼了,真是太坏了。”
“快去报警!”
于是公社的公安特派员又被喊来,随来的还有罗海成,他们看了一下,立刻断定是趁夜入室盗窃。
“手法老辣,起码得五六年的老手。这么多粮食,一人扛不完,至少五个人。”罗海成煞有介事地侦查着,还让人不要破坏证据。
被卸掉的门,绑在门环上已经被匕首割断的麻绳,都是那个组织流传出来的,外人看了不会留意,只有他们自己人才懂怎么回事。
潘母看到那麻绳结,脸色突然就变了,因为儿子平时打结也是这个手法。
难道?难道儿子有危险,那些人来警告自己不能乱说话?潘母心里嘀咕着,这几天公安来了好几趟,她什么都没说,反正她身体不好,耳聋眼花别人也不能如何她。
罗海成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却心里有数。他们记了笔录,说在附近查查看,大半夜推着粮食出去肯定会有蛛丝马迹的。
可这样一来,潘母可没粮食吃啦!
这事儿闹得沸沸扬扬,附近村的社员们都来看热闹,很快就传到小院。
天杀的,他们就是贼,满县他们就是最大的贼帮,他们没动手,哪个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到底是哪个蟊贼干的?我不下命令,敢私自下货?抓出来必须剁一根手指头以示惩罚!”老六气急败坏。
竟然敢藐视他的权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