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等了一个上午,然而,刘益守还是没有带兵返回!
似乎,这厮是跑路了!居然丢下这些宝贝跑路了!
那些辅兵们在震惊之后,就是彻底的喜悦和放纵!厢车内数不清的金银财帛,要还是不要?拿还是不拿?
不拿那是傻子!
虽然有极少数人担心这可能是刘益守故意玩的“钓鱼执法”,凡是拿了财帛的,在他们回来以后,就会彻底清算。
但这些人的声音,根本没人去听。人性的恶,在失去了纪律约束与暴力威慑后,便彻底释放了!
当辅兵而已,没什么前途可言,不过是当兵卖命吃口饭,还不见得能吃得好,搞不好命就没了。而抢了这些辎重,悄悄的回乡里,想要什么没有?
少说可以快活几年了!
最开始只是零星的人去拿厢车里的财帛,很快就大家一起上了,到最后,因为分钱不均,这些辅兵居然大打出手,全然不顾同乡之情!
……
“这些人,是在做什么?”
济水上停泊的一艘大楼船上,一身白袍,拿着羽扇的邢杲,看到岸边的大营里,闹哄哄一团,疑惑的问道。
其实,自从刘益守的队伍出历城以来,他们就一路在济水上尾随。当然,大部队还在后面,现在这里不过是几艘船几百人而已,在宽阔的济河上并不显眼。
“回汉王,看不清,但好像已经陷入混乱了。末将眼力好,他们似乎在扭打,还有人从大营里奔逃而出。”
一个魁梧的汉子拱手对邢杲说道:“末将去抓个俘虏回来,汉王询问便知。”
“小心一些,此人不好对付。”
邢杲淡然说道,挥了挥羽扇,那一身皮甲的魁梧汉子大步而去。
“这次你到底在玩什么呢?”
看着宽阔的河面,邢杲自言自语道,他早就在第一时间弄清楚是谁打了自己闷棍了,但是得到的答案却是让自己震惊。
那个人居然才十九岁!二十岁都不到!
我这前浪都没有浪够,你这后浪就追上来了,我很难受的好吧!那一刻邢杲的心情是崩溃的,是沮丧的。
很快,副将亲自出马,抓了一个衣服里全是铜钱与丝绸的辅兵回来了。
“说,发生了什么事。不说实话,马上扔你到水里去喂鱼。”
邢杲面无表情说道。
“这位将军,我们不是故意要偷……拿东西的。”
那位被抓的倒霉蛋哭诉求饶道,一把鼻涕一把泪。
“偷东西?”
邢杲微微皱眉,对副将招呼了一声。对方将俘虏抓到一边审问了一番,然后在邢杲耳边悄然耳语了一番。
“骑马跑路了?不好,中计了,你快去通知,让他们提前追击,不要走水路了!在中川水那里下船,陆路沿着马蹄印追!”
邢杲面色大变,整个人都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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