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萧衍的女儿不仅有,甚至不乏比萧玉姈更漂亮的。
“只不过,天子的态度有些令人难以琢磨,似乎是觉得人不见了就算了,不要去找了,更不要去追究萧玉姚的责任!”
兰钦有些疑惑不解的说道,刘益守亦是感觉很纳闷。
这究竟是什么父亲?难道就因为萧玉姚是嫡女么?还是萧衍真的对前妻有所愧疚?
兰钦不知道,也不想去打探。反正现在的情况就是,萧玉姈失踪,大概率是死了,但刘益守的婚事还没有着落。
“按这样说,萧玉姚难道不会跟天子说,改一改婚约,让我娶她么?她连竞争对手都没有了啊!”
刘益守好奇的问道,此事他亦是不明白为什么会如现在一般平静。萧玉姚当日来这个院子是做什么的,兰钦就是猜也能猜出几分。
兰钦失笑摇头道:“哪有那么简单,此事当真是一言难尽。”
“那就长话短说吧。”
刘益守看着兰钦的眼睛说道。
兰钦再次叹了口气说道:“夏侯夔未经中枢同意,贸然进攻睢阳,却遭遇惨败。具体战况我还不得而知,但他狼狈逃回寿阳却是千真万确。天子大为火光,已经将其撤职,命其回京自陈其罪。
夏侯夔借口寿阳危在旦夕不得离去,现在还在僵持之中。天子已经将夏侯氏一家都下狱,我看这次夏侯夔不死也脱层皮。”
呃,萧衍火气这么大?难道不怕藩镇造反?
刘益守满脸古怪,不相信萧衍居然会把都督七州诸军事的夏侯夔撤职,除非是……发生了某些不可收拾的事情。
“你应该也猜到了,夏侯夔这次彻底栽了。
你手下那些人,在击败夏侯夔后,并未收手,而是乘胜追击。现在睢阳以南的谯郡、陈留郡,东南的南济阴郡、马头郡、阳平郡全部失守。
你师父带着白袍军紧急救援,屯兵涡阳跟你麾下那些人马对峙,夏侯夔带着残部困守寿阳。
梁国在彭城的大军已经成为孤军,现在还在不在都不好说。夏侯夔已经丢了五个郡,他这个都督七州诸军事已经是有名无实,不敢回建康理所当然。
所以现在已经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要是再逼迫你娶萧玉姚,你麾下那些骄兵悍将估计要一怒之下打到建康了!”
兰钦苦笑道。
“呃……我好像没有让他们南下吧?”
刘益守有些困惑,他给陈元康的信不是这么写的啊!不是让他们打下谯郡就收手么?
“我知道,你都没有出这个院子,自然是不可能去下令。”
兰钦也不相信这是刘益守的意思,对方来建康是抱妹子回寿阳快活的,不是来取萧衍项上人头的。
撕破脸对他刘益守有什么好处呢?这显然是刘益守麾下的骄兵悍将没有主将压制,成了脱了缰的野马。
夏侯夔怎么败的兰钦不知道,但是刘益守麾下那些人是怎么势如破竹的,他却是了解得一清二楚。
现在正值秋收,各地都是粮草充足。那帮人每到一处之后,就把当地的所有豪强世家全部抓起来,但是一个不杀只是将其扣押为人质。
然后这些丘八们开仓放粮,接着将那些豪强世家的小妾和女儿们赏赐给军中军功卓著之辈,又用官府武库去武装那些投靠的平民佃户。
这些新投靠的人虽然野战不行,但守城和援助辎重还是很稳的。刘益守那边的人马就可以腾出手来攻城略地,跟当初白袍军北伐一个模式。
大军如同滚雪球一样越来越多,淮南的战局亦是愈演愈烈。甚至他们人还没到,相邻县城就有人杀大户投靠!
由于夏侯夔之前损失了野战精锐,各地郡兵只能守城,力量分散后,被刘益守那边的人马逐个击破。淮南的局势几乎就是烽火燎原一般不可收拾。梁军前线只能守住几个支撑点,像是钟离城和寿阳城这样的地方,防止于谨等人继续推进。
梁国淮南防线的虚弱,真是令人大跌眼镜。恐怕不止兰钦没想到,就是刘益守麾下于谨他们那些人也没有料到。
刘益守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被软禁了,要是不把自己软禁,只怕梁国朝廷跟所谓“叛军”谈判的话语权都没有了。
“现在朝廷中枢吵成一团,有人说要派大军平叛,有人说只要你回去就能平息你那些部下的哗变,朝廷无须兴师动众,现在还没商量出个结果来。”
兰钦哀叹了一声,没想到刘益守都不在睢阳了,居然他手下人也这么能作死!他们那种杀鸡取卵的方法,简直跟流寇没有任何区别。
但话说回来,刘益守本身就只要寿阳而已,梁国其他地方好不好,关他什么事呢?从另外一个角度说,不正是因为有刘益守在,那些人才闹不起来么?
萧衍现在投鼠忌器,完全不知道要把刘益守怎么处置才好。
“兰将军,你也看到了,我手下那帮丘八们,脾气比较粗暴,这可不关我的事啊。”
刘益守无奈的摊开手说道,心中大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