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刘益守折腾得死去活来,还好打军棍的都是自己人,要不然这个冬天可就难捱了。
长跑拉练结束后,刘益守又让独孤信组织了射箭、举重、擂台对抗、分组对抗等项目,暗中观察获胜者,优中选优。
等所有的操练结束回到襄阳,已经是十天之后的事情了。
这段时间内,厍狄干强攻赭阳城,崔訦在抵抗了几天后,便趁着夜色,带兵离开了赭阳回到宛城。高岳步步为营,亲自带兵入驻赭阳,以为桥头堡,准备攻打宛城。
达奚武命韦孝宽守邓县,自己则是亲率主力屯扎于宛城东北不远的白河(淯水)西岸。崔訦亦是在宛城城外十里扎营,以便接应达奚武。
高欢大军来势汹汹,让各怀鬼胎的达奚武与崔士谦不得不“精诚合作”。而赭阳城离宛城尚且有一段距离,如果一击不中,再次出击的话,往返颇耗体力与时间。
一时间,关于要不要直接攻宛城,高岳和厍狄干之间产生了严重的分歧。
厍狄干认为真男人就是干,直接飞龙骑脸就可以了,当初在北地,他们都是这么玩的。
而高岳则是比较谨慎,认为崔士谦和贺拔岳的人马主力仍在,贸然挺进风险极大。
不如在白河东岸筑城,屯扎对峙。等冰雪消融,春耕在即的时候动手,效果似乎更好。反正,他们也不缺粮草,但南阳不春耕就废了,相信崔士谦等人会着急的。
这两人谁也不服谁,麾下众将也是各有想法,哪一种方案都有支持者,一时间竟然难以决断。
……
“噢?你是说如今军中相持不下,众将都各有各的想法?”
奇雒城内府衙后院里,高澄眯着眼睛询问道。
“回世子,确实如此。高岳是想在白河东岸筑城,厍狄干是想直接从赭阳城出兵宛城。”
祖珽不动声色的说道。
“有点意思。”
高澄心中火热,却还是端着架子不肯把内心的想法说出来。军中犹豫不决,他出马一言而定,岂不是收拢人心的好机会?
不过还有个问题,“金点子”可以出,馊点子就算了,那样还不如待在奇雒城内玩女人呢。
“世子,厍狄干鲜卑老公(老头),不习中原战法。如今严冬,春耕不远,崔士谦那帮人很急,我们可一点都不着急。高岳之策,老成持重,很稳。世子可以支持一下,收其心并彰显军中威望,何乐不为呢?”
祖珽的意见很明确,这个时候,就是要站出来力挺高岳,在白河与崔士谦等人对峙。等到春暖花开之日,就是决战之时。
“可是,我们筑城的时候,宛城那边派兵出击怎么办?”
高澄疑惑问道。
“这不是世子应该考虑的问题啊,厍狄干等人就是为了执行军令而存在的,这是他们应该考虑的事情,如若不然,要这些人何用?”
祖珽大言不惭的说道。
高澄缓缓点头道:“这奇雒城也没什么意思,不如你我一同去赭阳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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