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一不小心攻破建康,也是很有可能的事情。
“原来主公都已经想好了啊,看来是在下杞人忧天了。”
王伟松了口气,他原本还打算找个时间跟刘益守谈谈什么时候篡位。没想到自家主公早就有全盘的计划,不疾不徐,稳步推进,稳得都让你看不出来他是想造反!
“恭维的话就不说了,今年寿阳这边的事情很多,你多上点心。草棉一旦铺开了,整个国家的民生都会因此而改变,我们要因势利导,拿到第一波发展的红利。
灾民多不要紧,各类工坊要开起来,民生不过衣食住行四个字,住和行都不必急,先把衣和食搞起来,到时候打起仗来,我们便可以跟高欢拼消耗。”
河北的底蕴太深了,河网冲击出来的大片沃土,要人有人要田有田。葛荣造成河北的毁灭性破坏,如今已经渐渐消退,并显示出强大的生命力。
高欢的后劲很足,绝不能因为他麾下人心不齐,就以为他没有潜力。
“嗯,主公交待的事情,属下记住了,一定会安排好的。”
王伟肃然说道。
“嗯,明日我便启程去建康了。”
刘益守点了点头,继续看墙上的地图。
……
南阳之战取胜,夺得大片土地,这样的消息或许梁国国内的升斗小民还不知道。但建康和周边地区,上到天子萧欢,下到萧氏宗室、世家豪强、各级官吏,都知道了这件事。
这天下午,建康台城的南门大开,百官列于驰道两旁。天子萧欢,一身赤色龙袍站在广阳门旁,翘首以盼。
不仅是萧欢在这里,就连新搬迁到丹阳,府邸都还没完全修好的萧詧,居然也跑到这里来了,众人都是等着刘益守来建康,有太多的事情,要这位掌控梁国军政大权的刘都督处断。
“来了来了来了!”
萧欢的贴身宫人小声在他耳边说道。
一辆朴素的马车驶来,没有华丽的装饰,也没有四个轮子八匹马,也就跟县衙这个级别的“公车”差不多。
如果不是刘益守提前通知,他们都不会认为这里面坐的是名震梁国的大都督刘益守。
萧欢压住内心的激动,站在原地不动。
刘益守慢悠悠的下车,走过去对萧欢双手拢袖行了一礼道:“启禀陛下,微臣北伐南阳,得胜归来。如今青徐战役还在进行当中,麾下精兵无法入京献俘,还请陛下见谅。”
“姑父太客气了,太客气了!”
萧欢一脸激动的握住刘益守的双手,继续说道:“姑父,朕已经在宫里设宴,为姑父接风洗尘!”
“好说好说,陛下请。”
说话的时候,萧詧亦是对刘益守投来感激的目光。刘益守的政治信誉极好,几乎是一言九鼎。只要答应的事情,无不应允。当初他答应萧詧,将其调度到丹阳,以换取萧詧在南阳之战时对自己麾下大军的粮草后勤支持。
随后,萧詧果然是一纸调令,成为了“丹阳王”,封地离京畿咫尺之遥。这件事在建康已经传开了,无论是不是刘益守的政敌,都对刘益守办事的手腕和信誉赞不绝口。
如今南阳之战取胜,萧詧也如愿以偿的在京畿附近受封,萧誉入主江陵,刘益守答应的每一件事都落到了实处,可以说是梁国诸多政治交易当中很少见的双赢。
现在众多中枢朝臣们在台城外等候刘益守到来,显然也是萧詧的示范作用。
果不其然,刘益守和众多朝臣们来到显阳宫内,就看到这里已经摆满了一张又一张的桌案。上面已经堆满了冷碟。
一旦开席,热菜就会一道接一道的上,基本上刘益守他们吃一口,甚至一口不吃,就会被撤下来,再换新菜。
肉食者们,就是这样的豪奢无情!
刘益守坐到离萧欢的主座最近的一张桌案前,萧詧正好在他对面,此外刘益守麾下好几个人,如陈元康、崔暹等都在场,就连禁军统领,直阁将军羊侃,也在大殿内落座。
几年前萧衍开宴会的时候,朱异是何等风光,朝中几乎一半都是他的党羽。可如今这些人早已变成了冢中枯骨。
真可谓是非成败转头空啊!
“在南阳时,在下唯恐辜负天子信任,整日战战兢兢。如今得胜回到建康,总算是可以给天子一个交代,我心中的石头也落地了。
来,这一杯为天子贺!无论在下取得多少战功,都是离不开天子的信重。”
刘益守站起身,端起酒杯对萧欢说道:“这一杯敬天子,祝国家强盛,他日收复故土,一统天下。”
他这一敬酒,萧欢终于体会到做皇帝的快乐了!他连忙起身,端起酒杯说道:“刘都督辛苦了!”
大殿内的气氛很快就热烈起来,一轮一轮的敬酒。
看到气氛差不多了,刘益守忽然深沉一叹,大殿内众人看到他叹气,顿时都收起了笑容,放下了手中的菜肴。
萧欢疑惑的问道:“听闻南阳之战,我军大获全胜,姑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