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回去与族中子弟商议,告辞。”
韦黯客气的对刘益守行礼,随即独自离开了王府。
等他走后,刘益守站起身,在书房内踱步,自言自语道:“所有的拼图都齐了,但是总感觉好像少了什么,到底是少了什么呢?”
他总觉得似乎有什么遗漏的地方,一时间却又是想不起来了。
“罢了,工作时间结束,现在开始娱乐吧。”
刘益守伸了个懒腰,自言自语道。
……
深夜,吴王府的书房内漆黑一片只有桌案上的一点亮光。
刘益守在点燃的蜡烛前摆了一块薄木板,上面挖了一个小洞。然后离这块薄木板不远处,有一块同款的木板,上面有两条隔得很近的缝隙,每条缝隙都是细长型,同样的长宽。
这块木板的后面,又是一块同款的薄木板,上面没有开孔。
此时此刻,这块木板上出现了红色的明暗光斑,长条形的,中间一道最宽,边缘的最窄。
刘益守像个鬼魅一般,抱起双臂看着眼前的一切,若有所思。
“阿郎,你在做什么呢?”
萧玉姈蹑手蹑脚的进来,看到眼前诡异的一幕,不由得心里发毛。
“你看,光穿过两条缝隙,后面那个木板上面,应该是两条光斑。可是为什么会出现很多条粗细不同的光斑呢?”
刘益守看着萧玉姈,幽幽问道。
“呃……这个妾身不知道啊!”
萧玉姈傻眼了,这个问题看似简单,但她完全没办法回答,涉及到了知识的盲区。而且她也感觉刘益守问这个问题,简直是不知所谓。
“这是用光子在做实验。如果是用电子的话,开观察口测量到的就是两条斑纹,不开观察口,测量到的就是很多条斑纹。同样一个东西,我们看和不看,竟然是两种结果。
我们感知的世界,真的是存在的么?”
刘益守一边将萧玉姈的肩膀揽住,一边喃喃自语的说道。
这些话,拆成单个字萧玉姈都知道,但是连在一起,听上去就跟无字天书一般莫名其妙。
“阿郎,伱没事吧阿郎?”
萧玉姈抱着刘益守的胳膊,急得眼泪都出来了,这年头,像刘益守这样的极品好男人那是打着灯笼也找不到,要是魔怔了可怎么办?
“我没事,只是心有所感罢了。”
刘益守长叹一声,带着无尽的萧索。
人前风光,人后寂寞,他有很多无法开口的痛,无人理解,无人倾诉,无人共鸣。
人与人的快乐不尽相同,人世间最浅显又最无奈的道理。
“阿郎,妾身看这吴王府我们也不是经常住,难免有什么邪祟,不如让同泰寺的高僧来这里做做法事如何?”
看刘益守魂不守舍,萧玉姈忽然想了个“妙招”。
刘益守一愣,随即猛拍自己的脑袋说道:“你看我这记性,怎么把这帮人给忘了呢。天下兴亡匹夫有责,连匹夫都有责,那些寺庙里的僧人怎么能没有责呢!”
他高兴的手舞足蹈,一把将萧玉姈拦腰抱起,亲着对方的耳朵说道:“走,去卧房,让为夫好好疼爱一下你。”
“不要嘛,你太凶了,每次妾身都没力气了……”
萧玉姈欲拒还迎般的娇嗔道,双手却不老实的在刘益守脸上抚摸着。
“嘴上说不要,身体还是很诚实的嘛。”
“阿郎太坏了。”
……
世家的尿性,就是不把刀架在脖子上,就绝对不会妥协。
果不其然,王规和谢嘏再次来访,带来王谢等大族内部商议的结果。
他们一致认为刘益守要得太多,今年南阳那边粮食需求极大,又有青徐战事,粮价惊人。如今要他们出钱出粮,还是要大手笔的放血,实在是不能忍受。
当然,话说得很委婉,王规和谢嘏说各大世家可以出一部分粮草,但是要等秋收后。原因无他,现在的粮价太高,他们都在敛财呢。等秋收后粮价降下来了,到时候再上缴粮草。
总之,总量打折扣,时间能拖就拖,就是他们的对策。
搞得王规和谢嘏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这些世家就是赌刘益守此刻不敢公开翻脸!要是翻脸的话,建康和三吴地区南面会再次陷入动荡之中。
“吴王殿下,如今的情况就是如此。秋收以前筹集粮草,恐怕力有不逮。”
谢嘏低着头说道,这件差事办得极差,让他仕途堪忧。
可是着急也没办法,南朝的世家大族,哪怕是同族,在地方上又是另外一批人,都是自负盈亏,并非全部都听他们的。
“是本王太心急了,不怪你们。”
刘益守叹了口气说道:“那就这样,你们回去跟那些人说下,上缴粮草可以暂缓,但是呢,他们所在的地方,还是必须要交齐粮草的。而且官府不得扰民,搜刮自耕农和佃户。
如果他们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