丐一样,浑身还散发着馊味,想必这一路吃了不少苦。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把你知道的全部说出来!”
刘益守沉声说道,面色肃然。
“都督,元子攸这一路上被尔朱荣和他手下那些丘八们羞辱,怀恨在心。但是他又没什么办法对付这些人,于是入洛阳后他便写了一封血书,叫人送到睢阳,没想到事情败露,被我叔父抓住了。
尔朱荣命贺拔岳部守洛阳,贺拔岳又要追击元颢,便让我叔父镇守,当然,还有尔朱世隆,负责政务,其实也是监视元子攸,还有我叔父。
我叔父拿到血书后,发现血书是写给都督的,被发现的东西里面还有朝廷的玉玺等物,是要让都督带兵北上洛阳勤王,以为京畿禁卫。
我叔父考虑到宇文家有人在都督军中,事情不宜闹大,便去找元子攸,将玉玺归还,血书则是交给我以防不测。”
宇文护顿了一下,面色变得狰狞,接着说道:“谁知道,负责监视元子攸的尔朱世隆得知此事,不知道是跟尔朱荣怎么说的,我叔父就被尔朱荣解除兵权,然后和元子攸一起被毒杀。
我趁人不注意跑了,求都督为我宇文氏报仇雪恨!”
宇文护直接给刘益守跪下磕头。
众人被震惊得说不出话来,就是宇文泰,也没想其中居然有这么多细节!
元子攸被尔朱荣疯狂折辱,终于忍无可忍,他觉得自己“姐夫”刘益守是无所不能的。所以要抓住最后一根稻草。
没想到事情败露被灭口,知情人宇文洛生也被灭口。当然,宇文洛生被灭口还有其他原因,这个只是导火索而已。
尔朱荣干掉了元子攸,那么南下除了要追击元颢外,还要做什么,几乎就是明摆着的。
如果说以前尔朱荣对刘益守还颇有些“惜才”的话,现在还是不是这样想,就很难说了。
“主公,这件事……对我们很不利啊。”
王伟吞了口唾沫,有些艰难的憋出一句话来。
现在有几个选择,要么刘益守装作什么也不知道,将宇文护藏起来甚至是杀掉,等尔朱荣来的时候,乖乖的牵着尔朱英娥的手,去人家手下当女婿。
要么,就把这件事捅穿,狠狠打尔朱荣的脸,举起反旗。这样做的好处就是,把自己忠臣的人设立到无懈可击。当然,缺陷也很明显,没有人来给刘益守奖励,反而会遭受尔朱荣无情的打击!
要脸,还是要命,一道艰难的选择,摆在刘益守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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