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这一招真是厉害,希望高欢不会哭晕。”
“那谁知道呢?建康的政务就交给你了,若有异动可以与羊侃商议,他可以信任。我让戴子高贴身保护你。”
“明白了。”
陈元康微微点头,不在言语。
……
高澄在任城胡作非为,闹出极大民愤的事情,段韶可以不加处置,但却不能不将实情告诉高欢。因为他是高欢任命的主将,而非是高澄的狗腿子。吃谁的饭,帮谁办事,这是铁的原则。违反原则的人,莫不是下场凄惨。
早在来任城之前,段荣就对段韶耳提面命,无非是什么要搞清楚立场啊,不能被“小高王”牵着鼻子走啊之类的。
如今段韶完美的执行了段荣的交待,一纸书信送到高欢案头,将事件原委详细尽述告知。
他不写信还好,高欢就当做完全不知道这件事也就罢了。
结果当段韶的信被高欢拆开的时候,这位已经开始“爱惜羽毛”,试图将当年许多荒唐事(比如火烧永宁寺)掩盖的枭雄,直接气炸了!
“竖子!竖子!他这是想气死我!”
霸府的书房里,高欢气急败坏的将镇纸狠狠丢到地上。一旁的司马子如眼观鼻鼻观心不说话。上次把儿子司马消难坑惨了,这次高澄实在是做得太过分,涉及到了高欢现在十分敏感的“民心”上,自己已经不好劝架了。
自顾自的发泄了一番,见司马子如没有上前劝说,高欢颓然的坐到书案前,叹息了一声问道:“遵业(司马子如表字)啊,你认为阿澄这次是不是做得很过分?”
“高王,世子年轻不懂事,请对他多些耐心。”
司马子如勉强劝说道。他知道高欢听不进去,但是劝和不劝分,类似的话他不得不说。要不然或者高澄或者高欢,总有一人会秋后算账的。
“好吧,你以为要怎么办才好?”
高欢懒得听这些没有营养的废话,直接抛出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司马子如跟高欢相识多年,深知这位的脾气。别看高欢现在很生气,其实对高澄也没有多失望,说不定还有“不愧是老子的种”这样的得意之情。
“如今之计,唯有让世子回归邺城,在家闭门读书,修生养性。”
司马子如对着高欢深深一拜,退到一旁。
其实这个答案,就是高欢心里所想,只是他希望手下人对自己说出来,免得让人觉得自己很凉薄。
“如此,那便拜托遵业走一遭任城,将世子带回来吧。”
高欢深知,同辈的段韶,是管不住高澄的。只能让司马子如这个长辈出马了,而且上次“私通庶母”的事情,司马子如从中劝说对高澄有恩,高澄再怎么样也不可能对恩人龇牙咧嘴吧?
“那在下便去一趟任城,劝说世子回邺城读书吧。”
司马子如对着高欢深深一拜说道,心中满是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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