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的决定会影响很多看起来跟他没有直接关系的人,这就是最典型的例子。
“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么?非要这样大吼大叫?”
元子攸不悦的将毛笔放到笔架上,瞪着眼吼了内侍一句。其实他最近的心情就很差,因为尔朱荣……居然看他的笑话!
他给尔朱荣写信,说自己可以搞定梁国北伐。然后尔朱荣就回信:知道了,你可以的,我相信你。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元子攸有点不爽,尔朱荣这厮就算人不来,难道就不能多说几句,提点一下自己哪些要注意的?
这种契胡真特么不是东西!
“陛下,梁军在睢阳大败杨椿,十多万人马,都投降了元颢。现在梁军北伐声势浩大……”
内侍看到元子攸的面色逐渐狰狞,不敢继续说下去了。再说下去,梁军能不能打到洛阳他不知道,但是他知道,自己肯定活不到那个时候。
“说啊,怎么不说了?”
元子攸眼中杀意闪动,这得亏是手里没拿刀,如果元子攸现在腰间有佩剑,只怕就已经斩了这名内侍。
“陛下恕罪!陛下恕罪!”
内侍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额头都磕出血了。
元子攸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他深吸一口气,轻轻摆手,示意内侍快滚。等御书房里只有他一个人的时候,元子攸才如同被抽空灵魂的画皮一样,从龙椅上顺着滑到地上,好似没有骨头的猫儿。
“一个一个的,都在骗朕!”
元子攸喃喃自语的说道。他并没有像很多人气到极点就乱砸东西,大吼大叫。他现在已经学会控制自己的情绪了。
只是他没法控制出人意料的结局。
十多万人,打七千人,到底是怎么输的?
梁军并不是突然从地底下冒出来的,事实上,行军路线,会攻打哪里,一直都在魏国的掌控之中。可问题是,睢阳之战输了。
到底是怎么输的,他不知道,大概也不需要知道了。费穆很快就会把战报送他到手里的,只要看费穆怎么说就行了。
可七千人,如何能打败守城的十多万人?
元子攸强压下这个念头,结果又忍不住反复的去想,到底是为什么?
“唉,要是姐夫在就好了,要不要把他叫回来主持大局呢?”
重利轻义的元子攸,很快就想起足智多谋的刘益守,应该是个很靠得住的人,嗯,单单从能力上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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