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了呢,生气了呢?就算没上当,损失的也不过是一张信纸而已,实在是不要太廉价了。
“此人……不可小视!”
费穆自言自语的说道,压下心中的怒火。
和陈元康一样,于谨也是名声在外,出道的时候如同璀璨将星,只是迫于政治斗争被雪藏,可以说他曾经是跟费穆奋斗在同一个时代。
费穆当然知道于谨是谁!
甚至可以说刘益守军中各主将,他最熟悉的就是于谨,深知此人足智多谋。
一边是定陶啃不动,一边是南面的睢阳等人接连失守。费穆感觉好像有一张大网,正在将自己越收越紧!
局面,似乎正在朝着不可知的方向崩坏。
一鼓作气攻城,拿下定陶后稳扎稳打的南下。还是现在就南下睢阳,拔除刘益守这边的精锐与后援,再与定陶的守军决战?
相当难以抉择的问题摆在费穆面前,让他犹疑不定。
“如果南下,那么很有可能,我会从包围对方,变成被对方包围。考城的兵马与定陶的兵马将我两面夹击,大军势必会陷入苦战。”
费穆在签押房里来回踱步,于谨的那封信,反过来说,也是一种警告,警告他不要南下考城。
究竟是虚张声势,还是在诱敌呢?
一时间费穆的脑子非常混乱,刘益守这边的一大通组合拳,打得他措手不及。费穆哀叹元颢麾下没有人才,自己双拳难敌四手,连刘益守这个依靠元子攸姐姐裙摆爬上去的人都收拾不了。
“来人啊!”
“将军有何吩咐?”
“从明日起,加紧攻城,只要是还能动的,都要爬城墙!我会亲自督战!”
费穆斩钉截铁的说道。犹豫再三,他还是觉得,不能放弃主要目标南下跟于谨决战。敌人越是想刺激你,就越是不能中计。
只要破了定陶城,对方的局就解开了,没什么好说的。
“为什么还不去传令?”
费穆看到亲兵居然没动。
“将军……杨,杨椿带着皇帝的诏令,已经来到左城。现在,您的军令已经不好使了。”
亲兵哭丧着脸说道。
费穆这才回过神来,他的嫡系人马,早就是在荥阳一战的时候全军覆没。现在他名义上是这支军队的指挥,实际上这是朝廷的人马,不是他费穆的私军。
杨椿不动声色的来到左城,都不跟自己打招呼,担忧的是什么,害怕的又是什么,不言自明。
一时间,费穆感觉身心疲惫。他无力摆摆手道:“我知道了,带我去见杨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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