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俘虏就像是做买卖一样,卖家希望多卖钱,买家希望更便宜,你多一点我就少一点。可是呢,韩娘子捏在我手里,并没有什么大用,不过是个女人而已,在下也不缺女人。
我的价码就是两边所有的人全都换走,一个不留。孙先生以为如何?”
刘益守直接把自己的底线告诉孙腾,谈不拢那就拉倒。
“如果在下不同意,刘都督准备怎么办?”
孙腾眯着眼睛问道,心中盘算着得失。
“出兵青徐,打到兖州为止,这算是给萧衍一个交代,伱只当是我在发泄不满吧。”
刘益守摊开双手,一副无所谓的表情。
“刘都督应该不会甘心当萧衍的走狗吧?耗费钱粮意图何在?”
“边境越热闹,我这边地位就越稳固,不是么?”
这是阳谋,有眼光的人都能看到。孙腾很有脑子,自然也能看到,不管刘益守说不说区别都不大。当然,说了显得更坦诚。
“有点道理。”
孙腾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已经下定了决心。
“这样吧,我用手里的萧纪,去换韩娘子,然后刘都督私下里把高氏兄弟放了就行,不要现在放,押后两个月再说。等高氏兄弟被释放,我们也释放包括萧正德在内的其他人,同时两国修好罢兵。
要是这个建议都不行,那在下也没什么好说了。”
孙腾说出了他的终极解决方案。说穿了也无甚稀奇,就是不管不顾的讨好高欢,只要高欢能和初恋团聚,那么其他的事情并不重要。
而不换回高氏兄弟,对高欢麾下其他小伙伴也有了交代。当然,站在魏国的角度看,肯定是吃了大亏,而且会遭到高敖曹的记恨!
过段时间刘益守“私下里”放走高氏兄弟,这只能说明是梁国的“阳谋”,在挑拨离间,跟他孙腾是没有关系的,也算是对高敖曹有了个交代。接着魏国释放梁军俘虏和萧正德,也算是为两国和解提供了桥梁。
如此一来,此番魏国与梁国之间的战争得以顺利完结,高欢也可以集中精力去收拾尔朱荣,刘益守也可以回到寿阳,发展自家领地,萧衍看到儿子侄子都回来了,继续安心拜佛。
皆大欢喜!
“龙雀先生非常务实啊。”
刘益守感慨道,根本不敢小看古人。当断则断,该放弃的就放弃,只抓住最关键的核心,这个处理方案,几乎是双方能够接受的“最优解”了。
身边有此人谋划,高欢势力断然不至于猝然间崩盘。
“刘都督若是同意的话,那就事不宜迟,将此事敲定,先一人换一人。”
孙腾也是个不喜欢磨叽的爽快人。他双目直视刘益守,等待着对方的回答。
“可以,三日后,还是在这里。”刘益守微微点头说道。
他担心孙腾变卦,还特意强调道:“人无信则不立,国无信则必衰,龙雀先生不必担心在下耍什么花样,你让人驾车前来即可。”
“刘都督枭雄之姿,在下心中非常笃定,三日后再见。”
孙腾微笑着拱手告辞,潇洒的转身便走。
等他离开后,刘益守眉头紧锁,似乎是在思考什么问题。
……
这天夜里,卧房里的“大战”刚刚结束,窗外银白的月光照在元玉仪那张满是迷乱沉醉的俏脸上,看上去白皙如雪。
刘益守靠在床头,一只手随意抚摸着对方的秀发,似乎是在思索什么难以抉择的问题。
“你说,像游娘这种因为各种原因被我占有的女人,算是幸福的么?”
刘益守轻声问道。
“她?可别提了,谁不知道以前就她最喜欢那种事情啊,平日一脸道貌岸然的样子,上了床比谁都放得开。跟着阿郎她不知道多高兴呢,阿郎要是可怜人,不如可怜可怜我吧,足足等了四年才有今日!”
元玉仪带着喘息,不屑说道,满心的怨气,死死抱着刘益守的胳膊不放。要是知道男女之间的事情如此美妙令人欲罢不能,她才不可能等四年时间呢。
刘益守看了她一眼,月光下白皙的身体如同那不可亵渎的女神,这样的女子现在已经完全属于他一个人。刘益守心中暗想:你也没差太多,才短短几天就已经很熟练了。
“如果后院里面有谁要离开的话,你会不会难过呢?”
刘益守低声问了一句,半天没回应。他低头一看,原来元玉仪已经搂着他的胳膊沉沉睡去。最近没羞没臊的亲热,已经让她消耗了太多精力。
第二天元玉仪睡得很死,刘益守没有叫她,独自出了院子,然后他就看到小叶子一大早就跟源士康在练剑。
可惜这孩子实在是没什么练剑的天赋,出剑都是乱七八糟毫无章法,陪她练习,教授剑法的源士康无奈的看了刘益守一眼,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
“小叶子,今天陪我出城一趟。”
刘益守喊了一句。
“好啊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