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欢如同手里握着毒蛇一般,闪电般的将那些信件塞到刘益守手中,连看的心思都没有。
看到敲打的效果还可以,刘益守温言道:“殿下不必担忧。在下如果要当那乱臣贼子,早就当了,多的是机会,何苦舍近求远,将前太子一脉后人接到寿阳呢?
如今国家丧乱,心怀叛逆之人趁机作乱。所谓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难成。有殿下在,出兵建康,入主台城,乃是天经地义,而且实现了先帝的遗愿。
正是时不我待,舍我其谁。殿下莫要妄自菲薄便是了。”
听到这番话,萧欢激动的握住刘益守的双手说道:“姑父真乃国之柱石,本王心中激荡,实在是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了。”
“殿下可安心在寿阳修养,可以在城内外随意走动游玩。在下还有军务就不陪殿下一起了。”
说完,他对一旁老神在在不知道想什么的斛律羡招招手道:“你带着殿下去寿阳城里城外逛一逛,陪殿下打猎游玩一番,不必着急回来。”
“殿下请。”
斛律羡做了个请的手势。
萧欢依依不舍的离开,倒是没感觉到刘益守这个人有多可怕,只觉得与之相处如沐春风,很是舒适。果然,外界传言刘益守在两淮飞扬跋扈之言是不可信的。
……
繁昌到芜湖之间,很多人工开凿的水道,引长江水灌溉开垦良田用的。如今,这里水网密布,形成了一道天然的防线。
而这其中,有个叫“石硊戍”的地方,四面环水。河道不仅宽,而且其中礁石密布,行船危险容易搁浅。若是没有当地人指引巷道,船队很容易搁浅。
此处乃是萧续进军的必经之路,石硊戍为东西走向的突出部,不占领这里,想要渡河难如登天。兰钦得知萧续的人马来势汹汹,便以石硊戍为核心,沿着漳河(位于江苏的南漳河)布防,以逸待劳等着萧续的军队到来。
春天的夜晚还是带着寒意,这天兰钦在木制的城楼上吹着冷风,凝神看着远处隐约的火光,那是萧续大营所在,离石硊戍其实已然不远。
萧续是萧衍众多子嗣里面最为勇猛的,开弓没有回头箭,兰钦可不认为这位少点脑子的宗室在没有撞得头破血流以前会收敛。
“报!萧续军大营中人逃卒前来报信!说有重要军情禀告!”
忽然,远处跑来一个亲兵,在萧续身后小声说道。
“有点意思,带到签押房里,我亲自审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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