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自己连想都不敢想。
萧正德微微点头,感觉赵伯超这个人脑子还是很好用的,以后有机会可以收为己用。当然,前提是他们能活着回建康。
第二天,萧正德找到萧纪与柳仲礼,信誓旦旦表示要出城跟魏军谈判,然后看看魏军能不能释放他们一行人回建康。
萧纪觉得萧正德的说法不亚于痴人说梦,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可是问题在于,出去谈判的是萧正德,又不是自己,好像试试也可以,无伤大雅。
退一万步来说,就算魏国那帮人都是野蛮人,把“来使”给斩了,死的不也是萧正德么?对他萧纪而言又有什么损失呢?
于是萧纪说了一些冠冕堂皇的漂亮话“勉励”对方,萧正德听了以后得意洋洋的走了。也不知道是真的高兴,还是假装出来的。
……
陈霸先和王僧辩的预测一点都没错,魏军早有围歼下相梁军的打算,并且在逐步实施当中。
果不其然,魏军李元忠部,趁着一个雨夜突袭了下相的前哨樊谐城,与屯扎在此地王僧辩亲信部曲交战,双方恶战一夜,王僧辩不想与敌军虚耗兵力,天亮后撤出了樊谐城。
此城是下相西面门户,如今被占,下相城随时处于魏军的攻击范围内,让羊侃感觉芒刺在背。
又过了一天,高敖曹命其兄高慎守下邳城,自己则带着亲信兵马活动到下相城东面,隔着河与城池东门相望,并在此地扎营。
羊侃所节制的所有兵马,并非是一团围绕在下相城外。
大军经过整备,已经调整为两个大营,其中羊侃所率禁军为主力,屯扎宿豫,作为机动兵力。而王僧辩的兵马则守在下相城周围,防止对方围城。
得知魏军的动静后,王僧辩火速派人向羊侃求援,希望羊侃带着大军能击破魏军李元忠部或者高敖曹部,至少能击溃其中一个!
羊侃则表示,魏军应该还有杀手锏没有使出来,现在不过是在玩反客为主的伎俩,然后让王僧辩加强城池周边大营的防御,加强跟宇文泰之间的配合。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反正羊侃已经打定主意,只要魏军的杀手锏不出,他就不出兵,以免全部的力气都用老,应付不了突然出现的状况!
不得不说,羊侃用兵比现在的王僧辩和陈霸先老道多了,一眼就看出魏军耍的什么套路。只是他看出来没有用,现在魏军处于攻势状态,还暂时没有露出破绽。
只要刘益守那边得手,魏军在得知老巢被人掏了,粮道被人断了以后,定然军心大乱。那时候,绝对会露出蛛丝马迹来。
也正是那个时候,收取胜利果实的机会就到了!
……
刘贵到了沛县以后,就得到了沛县以东广大湖泽地带的战报,顿时感觉一个头两个大!
梁军,或者干脆就说是刘益守麾下的两支规模不大的偏师,在这一带水网活动,专门劫掠焚烧魏军运粮的船队。
而且他们总能提前一步埋伏,显然是有本地人相助。
至于本地人为什么要帮刘益守,其实这很好理解,因为那些人哪怕不帮刘益守,也不会来帮高欢啊!这些人给几袋米就愿意指路,需要什么忠诚?
由于没有精兵压阵,运粮的队伍屡屡被劫又不能反击,现在前线的魏军粮草已经告急,催粮的文书一天比一天来得勤!
这天,刘贵把随军的次子刘洪徽找来,这个儿子聪明伶俐,而且孔武有力能够带兵,刘贵是打算以后让他接班的。
“徽范(刘洪徽表字)啊,你看这沛县的情形,应该如何处断比较好?”
刘贵是个专断独行的人,很有主见。然而这次居然主动询问次子要如何,颇有些不同寻常。
“回父亲,所谓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现在就是箭在弦上,出兵清缴那些梁军游勇势在必行。”
刘洪徽恭敬答道。
刘贵微微点头,其实他也是这么想的,只是隐约心中不安。这种不安很难用语言去描述,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但是不安就是不安,客观存在的现象,刘贵自然也是无法否认。
他只是没办法跟儿子去说而已。
“那就明日出兵吧。”刘贵叹了口气说道。刘洪徽搞不懂自己老爹为什么心神不宁的,却又不方便开口询问。
第二天,刘贵亲自领兵五千,朝着东面的河网与沼泽之地进发。刚刚出城几里路还未进入沼泽区,就被一支梁军打扮的骑兵队伍给拦住了。
偌大的军旗上写着一个“彭”字。
刘贵之前以为是在河网与梁军交战,类似笨重的步槊等物都毫无用处,你根本没有施展的空间,远不如刀盾实用。在出城之前,他就已经将队伍里的士卒全部换装,并且脱去了铠甲。
穿铠甲不慎落水,救都救不回来。因此还真不能说刘贵什么都没考虑过,他这样带兵轻装上阵,实际上从高欢所描述的敌情来看,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可眼前这支骑兵,显然就是在高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