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之力的小妹妹都看不上他,我李元忠又岂会高看他一眼?”
李元忠说了个“不是道理的道理”,初一听似乎是胡搅蛮缠,暗暗揣摩,却觉得这是难得的至理名言。
踏马的,连个女人都看不起你,你还想王霸之气侧漏?洗洗睡吧!
“那就……看天意吧。”陈元康叹息道。
今天就没一个好消息。不仅李元忠明确表示不会投到枋头那边,就连崔氏的那支私军,也只答应分割一半出来。
就连给不给都要另说。
“对了,这事你不要跟崔暹说,我也不会说的。我跟你赌一万钱,崔家小娘子会自己爬上刘益守的床。”
陈元康一本正经的说道,惹得李元忠再次哈哈大笑,却也没有反驳他的说法,只是两人约定赌一把。
输了的不仅要赔一万钱,好酒及色的烂赌鬼陈元康还说输了的得出钱找几个妓女大家一起玩玩,李元忠对此不以为意,显然是深谙此道。
……
李元忠什么态度,刘益守当然心知肚明,却无法责备别人。这年头,一人造反,输了全族死光,李元忠谨慎的不仅仅是自己一人的性命,更是担心激怒高氏兄弟让他们报复家族。
然而等他回到李元忠安排的住处时却发现,屋子的正厅里,元玉仪和源士康并排坐在一边,跟对面一个面色古板的青年聊天。元玉仪时不时的呵呵娇笑,那古板青年的脸色似乎并不难看。
甚至可以说还挺高兴的,他只是脸本来就长得严肃。
“哟,族侄来了呀,你们慢慢聊,我不胜酒力,先去歇着了。”
醉醺醺的崔孝芬跟对方打了个招呼,随即他被源士康扶住,被引到内院去了。元玉仪也假模假样的对刘益守行了一礼,跟平日里的粗鲁大不相同。
“这位是崔娘子的兄长,叫崔暹字季伦,阿郎跟他聊吧,妾身进屋了。”
元玉仪彬彬有礼的说道,缓缓起身,翩翩离去,看得刘益守一愣一愣的,这特么肯定是被人换脑了啊。
等元玉仪走后,刘益守对崔暹拱手行了一礼,坐到他对面,一时间有些摸不着头脑。
“明日在下原本计划在修定寺安排刘兄跟在下妹妹见面,有些疑问所以前来拜访,如今看来却是没有了。”
崔暹虽然长相古板,此刻却像是松了口气一般,让刘益守有些莫名其妙。
“你们兄妹的窘境,在下也是有所知晓。无论如何,崔兄都可以带着令妹去枋头避难,无须任何条件。在下自会护你们周全,除非那高敖曹取在下人头。”
刘益守信誓旦旦的保证道。他跟高氏的冲突隐隐不能避免,更重要的是,高氏一族,走的是投靠元子攸的路!
稍微一琢磨就知道,他们的打算,就是把尔朱荣打掉,然后成为元子攸的亲信,最后将元子攸扶正,或者叫将他挟持为傀儡,怎么说都行。
刘益守仔细思考过河北发生的变化,其中的趋势非常明显。
高氏一族需要朝廷的任命,需要名正言顺的成为官军,需要跟尔朱荣分庭抗礼。他们的政治需求,其实基本上已经写在脑门上了。
这在某种程度上,跟河北世家要把尔朱荣千刀万剐的思潮相吻合,所以你要说高敖曹等人就是一身蛮力没人支持,那也不尽然。
“刘都督这么说并不奇怪,刚才元小娘(元玉仪)已经说了都督的很多事情,在下深感佩服。好了,现在已经没事了,在下这就告辞,多有叨扰,还请恕罪。”
崔暹礼貌的站起来给刘益守行了一礼,随即坦然离去。
从头到尾,刘益守就是个看客,完全没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一切都结束了。他来到后院,去找元玉仪,源士康却说对方已经累了一天,现在睡了。
刘益守连忙将源士康叫到前厅,询问他去李元忠家的时候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源士康感慨的说道:“主公,是这样的。崔暹匆匆而来,面色难看,似乎有兴师问罪的意思,我估摸着应该是不想将她妹妹让主公见面了。
但是元玉仪却是将主公的很多事情跟崔暹说了,特别是说尔朱荣军中唯一的好人大概就是主公,还说将她从高阳王府救出的事情。
那崔暹听了以后似乎对主公的人品相当的信服,刚才又看到主公一表人才相貌堂堂,所以才会那样吧。”
原来如此!
刘益守微微点头,心中有些愧疚。怀疑自己平日里对元玉仪是不是要求太严格了。她那个懒散样子,应该是在高阳王府的时候就是这样。本来就是个歪树枝,你偏要她正着长,好像有点不太符合自然规律。
“以后我会对她放松些,不会管她管那么严了,唉。”
管严了?不不不,狡诈的元玉仪不管用多么严厉的方法管教都不会嫌严的!
源士康在心中拼命的呐喊,却不敢把对方要挟自己的事情说出来。他看刘益守表情落寞,疑惑问道:“崔暹似乎对主公颇有好感,主公为什么看起来心情不好呢?”
“